扮,一個穿白,一個穿粉,模樣清麗,卻都不認識。此刻那個穿白的娘子手中正端著一個盆子,裡面還有一點沒傾完的雨水。
看她們的表情方襲人就知道因為什麼了,楚天歌惹下的風流債,卻偏偏要她承擔後來。
她猜測那個小丫鬟也是她們安排的,把她約到這裡,就為了讓她丟醜吧。只可惜她已不是剛入京都那個雙眼一抹黑的方襲人了,誰敢欺她,必雙倍奉還。
她指指自己裙角,語帶輕蔑,“你們把我叫出來,就為了撒這盆髒水嗎?”
穿粉的娘子冷冷一笑,高昂著頭道:“我是扇娘,楚國公的孫女,楚侯爺是我姐姐的未婚夫,你又是哪裡來的賤貨,居然也敢和我姐姐搶人?”
該說她們幼稚嗎?她們以為這樣,楚天歌就會愛上她姐姐?殊不知男人對於感情有時候是很吝嗇的,絕不會因為你好與不好,而選擇是不是愛你。
襲人“哦”了一聲,鬼才知道楚國公的孫女是哪個。
楚國公她倒聽說過,當年先祖皇帝得天下時曾封了十大功臣為國公,後人可世襲爵位。可這會兒那些開國元老早已作古,剩下的子孫都是些飛揚跋扈,全不知自己吃幾碗乾飯的渾人。
她剛要開口給小妮子點教訓,就聽身後有人徐徐道:“方家妹妹勿怪,這是舍妹無禮了,靜娘替她向方妹妹賠罪。”說話的正是楚二夫人手裡牽著的那個女娘。
原來她就是楚二夫人的孃家人,怨不得會被二夫人大張旗鼓的推銷了。見她真的躬身施禮,方襲人也微笑著還禮,“九娘不敢,扇娘妹妹也就開了個玩笑,只是玩笑開過了而已。”
“哪個是你妹妹,你個。”扇娘氣得跳腳,剛想開罵,卻被靜娘制止了。
她嘴角含笑,話中有話道:“妹妹不要這樣,喜歡一個人自然會想法爭取,可不需要用這種手段,我相信侯爺對我的真心。”
方襲人倒有些佩服她的自信了,這個靜娘也算女子中的翹楚,敢愛敢恨,有一種不輸男人的豪氣。只希望她不要太表裡不一了。
靜娘笑著對身後丫鬟吩咐一聲,“鶯兒,帶方娘子去整理一下衣裙,好生伺候。”
“諾。”那丫鬟走到襲人面前,“方娘子請跟奴婢來。”
襲人本不想去整理裙子,可腳底踩的爛泥把襪子都沾溼了,實在難受,便含笑一禮,跟著那丫鬟去了。
她們行去的地方是一間大屋,裡面只放著一張大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傢俱飾物,看著與楚府的豪華佈局很不搭調,讓人猜不透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用的。
方襲人隱隱覺得這地方不是久待之處,只想著整理好了趕緊走。她坐在床上除下鞋襪,倒掉裡面的泥水。
襪子溼了,那丫鬟說要為她取一雙來,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鶯兒回來,她不由有些焦急,心道,等不等得來都無所謂了,可別又被人算計了去。
這會兒襪子已經半乾了,使勁搓了搓上面的泥,正要穿上,忽聽房門大響,從外面衝進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子,五短三粗的身材,黑漆漆的臉好像在煤堆裡滾過。
他一見襲人,便腆著臉笑道:“還真是個大美人,腳也白嫩,也不枉大爺我來這一遭。”RQ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方襲人心中一驚,“你是何人?”
胖子大笑,“連大爺我都不認識,大爺可是東陽候的兒子,你若跟了我,保你享榮華富貴。”
東陽候公子,那個惡名昭著的敗家子?
果然讓她猜著了,這是有人在暗算她。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是被人慫恿的,而這設計之人的目的是想叫她**於他,以至於被楚侯爺或是皇上嫌棄嗎?若真是如此,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她不怕這矮胖子,憑她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被他近身,只是後面恐怕還有更惡的招數再等她。設局的人心思很縝密,先是把她引出來,然後衣服被潑溼,這時候靜娘適時出現,把她引入這裡而現在,稍有差池她就會身敗名裂,成了京中貴家貴婦口中的笑柄。
那矮胖子一點點的靠近,口中涎水直流,看著甚是噁心。襲人迅速穿好鞋襪,正要動作,那本來撲向她的人卻突然倒在地上。
從轟然倒地的身軀後露出的是一個白衣白袍的少年,手裡舉著一根粗壯的棍子,剛才正是他重重敲了胖子的後腦。
“姐姐”少年輕呼,一聲“姐姐”叫得襲人渾身一震。
她顫聲道:“你”
“姐姐,我是傾國,花傾國啊。”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