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卻讓她很糾結。這兩個男人似乎都對她有情,到底為什麼不長眼的看上她,她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這兩個人她誰也不想嫁。
一個京都城最風流的花花公子,一個燕朝最高位的皇帝,無論哪一個給人的感覺都只有兩個字:麻煩。
萬分頭疼的趕到胭支鋪,花姨正在櫃檯裡算賬,一見她,便道:“我就知道你要來。”
方襲人詫異,“你知道我出什麼事?”
花姨嘴巴微張,“難道你出事了?”
她以為自己**又定親的事肯定被傳得沸沸揚揚了,這麼看來,還沒想象的那麼嚴重嘛。
花姨放下賬本走出櫃檯,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兒子來看我了,介紹給你認識吧。”蔥白的手指向後面一指,也不待她說話就拉著她往後院而去。
後院有三間瓦房,正中的一間是花姨所住,現在裡面卻坐著一個青衣青袍的年輕男子。他翹著腳坐在椅上,手裡端著一碗茶,那神態竟像哪家買賣派來收租子的。不過一看他長相,便知道他是花姨的兒子,若沒有花姨這麼美貌絕倫的母親,也生不出這樣超凡相貌的兒子。
看他這氣派應該也是個胸懷大志,又有身份地位的,只是他這麼有錢,怎麼當孃的卻要在外幹活討生?
方襲人狐疑地看著這古怪男子,剛一邁進門,就見他對她招了招手,彷彿很相熟地打招呼,“原來你在這兒,倒讓我找了好久。”
花姨笑著介紹:“這就是我兒子,姓顧名相宜。”
看她一臉迷茫的看他,顧相宜忍不住搖搖頭,嘆道:“讓你吃藥的時候注意點,別吃太多,你這是整瓶都吞下去了嗎?”
方襲人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一副貌似跟她很熟的樣子,難道他們真的認識?
顧相宜又搖了搖頭,這回卻是對花姨說的,“解藥有把握配好嗎?”
花姨笑道:“瞧你這猴急樣,記不得了不是更好?”
記不得是很好,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可是不記得的李淺就不是李淺了。他寧可原來那個人回來,對他大罵,“你這個沒人性的王八蛋。”而不是像現在,漠然無視的坐在他對面。
“且等兩天吧,有一味藥尚需琢磨一下,很快就能配好了。”
她從看見方襲人第一面開始,就已經在配藥了,只是這忘憂藥一直無解,配起來萬分艱難,就算配好了吃下去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也都不知道。
這母子倆當著她的面說著一直聽不懂的話,方襲人忍了一會兒,終於發作了。她一把奪過顧相宜手中的茶碗,又對花姨陰陰一笑,“你們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接近我究竟為了什麼?”
越看越覺可疑,花姨的表現哪像個落魄的女人,她早就懷疑過她的目的,可自己也沒什麼好被圖謀的,也就不去深想。但現在,人家兒子都找上門來了,逼得她不去想他們的意圖都不行了。
花姨指尖纖纖地一指自己,“我是為了報恩。”又指了指顧相宜,“至於他因為什麼,你問他。”
顧相宜又把被她搶走的茶碗搶回來,呷了一口,輕吐出兩字,“報——仇。”
方襲人:“”
這母子倆還真是有病。
她沒閒心去問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她一個自身都難保的女娘,難道還真能與他們有什麼恩,有什麼仇?現在最該想的是她自己的事,她該怎麼脫身的事。
找花姨要了賬簿翻了翻,還了付言喜那一千兩,她淨利是一千六百四十五兩,要靠這些錢,她能在什麼地方立足呢?
嘆了口氣,開始深深地為自己的命運感動無力,別人都說她失憶了,或者能恢復記憶就能解開現在這個套,找到一條屬於她的出路吧。
※
從鋪子裡出來往回走,行過長街時突然看到一個白色人影從一個衚衕裡一閃,她眼尖,竟覺那人很像救她的花傾國。
對於這位花公子她很喜歡,只是每次看到他心中都會湧起一種酸楚,但同時又覺親切,就好像他是她至親之人。這會兒看見他,她難免上心,忙隨後跟了上去。
花傾國一路疾走,轉過一個偏僻之處才停了下來。在那兒站著兩個布衣打扮的男子,一見他忙躬身施禮,口稱“公子”。
花傾國點點頭,“事情辦得怎麼樣?”
“回公子,都辦好了,那個天香可是個絕色,男人見了口水都流三升,大人可抗拒不了這等美色,肯定把持不住。”
花傾國把一個錢袋扔在地上,輕笑道:“好,你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