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開放,大腿是不敢露的,胳膊也不敢露,不過包身一點的衣服未必不見效果。她尋思許久,揮就一幅衣服草圖,讓製衣局的宮人按圖造出二十四套衣服,樣式相同,顏色分紅色和綠色各十二套,又讓他們用各色布條各做了二十四個綵球。
頂著齊曦炎的名頭,這點事辦起來也不費力,難就難在穿這衣服的人選不好定。
人要漂亮,身材要豐滿,要有點舞蹈功底就更好了。當然這事找齊曦瀾就對了,以他對女人的瞭解,以及在宮中絕好的人緣,找人就跟撿個芝麻一樣簡單。
跟齊曦瀾說了自己的構想,他頓時眼睛大亮,連聲大讚她是個伶俐的。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可見她沒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李淺很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在女人身上功夫深的,是他吧。
人選很快定下來,都是宮裡最漂亮的,各宮的妃嬪皇子也很配合,也不知他們抱著什麼心思,竟很齊心的選了最合意的人送來。
衣服也量身裁好,連體緊身的的式樣,袖口和褲腳加了一圈荷葉邊,很是新穎別緻。看著一個個包腿包腰,胸部勒的極為壯觀的窈窕美人,她忽然想起某某黃金甲。*擠擠還是有的,這話說的倒一點也不錯。
讓宮裡嬤嬤給每個美人都挽了高高發髻,上面別上一朵山茶花,清新風雅,叫人越看越滿意。嫵媚中透著幾分風情,說不露又很露,說不透又很透,活活饞死那幫青春兒郎。
跳舞李淺是不會的,她隱約還記著幾個動作,通通交給這些宮女們。雖然離比賽還有十餘日,時間緊迫,可她們都練的格外認真。不用她提點,這些女人們都明白這次表演對她們的重要性,對各自主子的殷切期待也牢記在心。或者她們心裡也知道,若能被某個皇子看中,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面對這麼積極的學員,李淺也不用費力去管,只專心佈置場地就是了。
鞠城建在宮外,距離皇宮十幾裡的地方。以前大將軍冀德(現任將軍冀朋父親)曾以蹴鞠來訓練士兵,並建立了鞠城。後來此項運動在民間流傳下來,多為武者所喜,而世家子弟經常花天酒地大多掏空了身子,對於這種劇烈運動不太感興趣,只有少數武士傳家的家族子弟偶爾會呼朋引伴踢上一場,這般冷淡之下竟使諾大鞠城荒廢下來。
李淺在鞠城溜達了一圈,對著短牆上叢叢雜草深深嘆息,然後毅然轉身回皇宮找齊曦瀾去了。
丫的,這樣的地方若能用,她的頭割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殿下,借點人吧。”
“借什麼人?”齊曦瀾剛睡醒,坐在椅子里正迷瞪著呢。
“宮裡的侍衛,羽林軍,能借多少借多少。”
他瞬間醒盹,“借來幹嗎?”
“拔草。”
聲音拔高一度,“拔什麼草?”
李淺被他問得臉色漆黑,心說,合著這位殿下從小到大就沒到鞠城一遊過嗎?
齊曦炎倒是去過鞠城幾次,對裡面的狀況也瞭解,不過能用別人乾的事,自然不能勞動她家殿下,所以這事不找齊曦瀾,都對不起他對自己的照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不叫人拔完草,蹴鞠的事她還不管了。
齊曦瀾今天也有點背運,他昨晚跟侍妾多喝了幾杯,早上醒的晚,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就被李淺拉到鞠城現場參觀,心裡正火大著呢,結果一不小心又在草叢裡踩了攤狗屎,氣得好險沒昏過去。
“這幫孫子,好好的鞠城養什麼狗啊。”他咆哮著叫黃門過來給他擦鞋,滿臉全是嫌惡。
李淺心中好笑,鞠城連個管事的都沒有,誰沒事在這兒養狗啊,多半是這裡人煙稀少,又地方甚廣,一時倒成了各種動物的棲息場所,有幾隻野貓野狗安家落戶也是常事。
齊曦瀾嫌鞋太臭,不願意再穿,乾脆甩了一隻出去,由兩個黃門攙扶著,單腿金雞獨立站著,神態甚為狼狽。
李淺看得心情大好,便好心的提醒他應該在鞠城巡視一遍,再決定如何改造。
齊曦瀾現在的模樣哪還管得了這個,狠狠瞪她一眼,冷聲道:“下午會派一百名士兵過來,剩下的你看著辦,要是比賽前弄不好,小心本殿拿你祭刀。”
李淺故意哆嗦了一下,隨後可憐巴巴的求情。齊曦瀾再不願理她,一甩袍袖,怒氣衝衝地走了。當然是被兩個黃門架走的,一瘸一拐走得很是可笑。
李淺噗嗤一樂,只當他是嚇唬人。她不怕齊曦瀾,因為他的性子頗有幾分直率,不似齊曦炎的陰沉,也沒齊曦宏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