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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樣子可愛中帶著俏皮,把齊曦瀾逗得“噗嗤”一樂。

李淺也跟著一笑,清聲問:“殿下叫奴才不知何事?”

齊曦瀾這才想起自己目的,忙道:“正是有事。”

“昨兒個大殿下提議說要蹴鞠,可幾位皇子興致都不太高,大殿下有點著惱,你想個法子把比賽好好搞搞。”

李淺沒答,晶亮的眼睛看著他,眼神裡完全是控訴。她是五殿下的人,又是個奴才,這樣的事什麼時候需要她管了?

齊曦瀾不愧是瞭解她的人,居然讀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並不強壯的肩頭,“得了,這就算幫本殿了,誰叫你鬼主意多呢,本殿會知你的情的。”

這麼一說倒還有點意思。李淺眯著眼思量了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

大殿下急於拉攏人脈,從他近些日府裡頻頻飲宴,頻辦詩會都可見一斑。這回的蹴鞠比賽想是看中了世家子弟這招棋。皇子們禁止私交外臣,在哪朝哪代立有規矩。可不私交又如何攏住人心?許多世家子弟年紀還輕,不在朝不為官的居多,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結交。誰家兒郎不是家中寶貝,他們身後站著的都是大燕朝最有權勢的貴族,把子弟們籠絡好了,何愁家裡大人們不賣他面子。

只可惜啊,他能想到此處,別人自然也能想到。皇家人個個都是人精,別的皇子都不動聲色,獨看他一個在臺上蹦Q,必是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皇子們不傻,皇上更不傻,當著老人家的面耍這種滑頭,挖他的牆角,身為燕朝最高統治者可不只是瞪著眼看著就算完的?所以這絕對是一池渾水,誰淌誰溼鞋。

再說這三皇子齊曦瀾,他也是個伶俐透頂的人,被大殿下安排這麼個事,表面上不敢推脫,私底下卻未必願意與大皇子攪在一起,所以推給她,是最好的法子。推給她,就等於推給齊曦炎,他這算盤還真是扒拉的好啊。

李淺眯著眼看他,見他飛揚的俊臉笑容嫣然,頗含深意。她不由也笑了笑,這事就算他要害齊曦炎,她也得接著,不但要辦,還要辦到最好,讓所有人開心,讓所有人感激大殿下,這才是為人下屬該辦的事啊。

齊曦瀾見她同意,甚是喜悅,口中連呼,“知我者李淺是也。”

李淺聳了聳肩,對這種不用花錢的口水話不置可否。

知己?那是用來騙傻子的鬼話。

齊曦瀾得償所願,眼睛立刻轉向順走她綁在桃樹幹上,被她稱作吊床的東東。他剛一來,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要不是因還有事求她,早已動手自己拆了。這會兒事情辦成,再忍著豈不對不起自己了?

李淺也不阻止,任他笑眯眯地解著樹上的繩子。明搶你又怎樣?誰叫人家是皇子呢。

齊曦瀾心滿意足,抱著吊床屁顛屁顛地走了。

看他身影消失在千株桃樹之間,她拍了拍身上散落的花瓣,蔫了吧唧地向祈雨殿走去。

巳時三刻,該去伺候她主子進膳了

第十章 迷戀姿色

李淺趕到祈雨殿時,齊曦炎一如往常的站在湖邊,望著粼粼水面眼神深邃。他很喜歡站在這裡,似乎只有近距離接觸湖水,他的心才會平靜,就如這湖面一般。當然平靜的永遠只是表面,底下的波濤洶湧,可不會輕易示人。

李淺不敢打擾他,安靜地立在一邊,垂著頭,偶爾也抬抬眼瞼偷瞟一眼。

齊曦炎身形極為欣長,穿一件藍色雲翔符蝠便裝,腰間繫著犀角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碧玉簪固定著,那簪子玉質極好,被雪洗過瑩透碧綠,整齊的鬢角如同刀割,肌膚如同冰玉般白淨,又宛如上等羊脂玉,細膩平滑地讓人想摸上一摸。

她是那麼想的,昨晚給他洗腳時也確實那麼做了雖然後果有點可怕卻也值了。

他長得極好,面部五官稜角分明,猶如雕刻,寬闊的額頭,飛揚的劍眉,高聳的鼻樑,還有因緊抿而顯得過分銳利的唇形,面上每一寸陰冷的線條無不在說明著,這是一個嚴肅冷漠的人。可偏他那線條過分優美的下巴,和那過分好看的桃花眼又輕易地抵消了五官上的凜冽感,讓人第二眼望之,又覺得這是一個溫和明朗的人。

但當你再對上那雙靜淡的眸,對著那澄明的如玉似水的目光時,方才那冷峻和溫和的感覺便都又消失了,你只會覺得這人仿若能洞察人心般高深莫測,讓人心生不安。

這就是他,真真正正的他,與平日的萎靡大相徑庭,一個叫人捉摸不透的人。

李淺閃了閃眼,調開過於專注盯看的眸子,心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