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被扒衣
不管哪一點,今天都夠她喝一壺的。唉!幸好藍彩蝶沒在,否則讓這夫妻倆左右夾攻,可還有她的好嗎?
正想某人,突然聽到廳外一嬌柔萬千的嗓音,“奴家來遲了,還請王爺見諒。”
人沒到,聲音已到,而聽到這聲,李淺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藍彩蝶進了廳,對著齊曦瀾盈盈一拜,抿嘴嬌聲問:“王爺可是惱了?”
齊曦瀾笑,“本王怎麼會惱,若是等你,本王等一輩子都願意。”
肉麻的話說的人高興,聽得人卻起一身雞皮疙瘩,兩人膩糊了一會兒,齊曦瀾才一指李淺,“去見過李公公吧,她可是雍王面前的紅人。”
“諾。”藍彩蝶輕笑一聲,轉身對李淺一拜,“見過李總管。”
李淺忙擺手,“不敢不敢,小的只是個奴才,可別折殺了小的。”
藍彩蝶“噗嗤”一笑,頓時百媚橫生。她盯著李淺許久,突然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叫起來,“呀,這不是如花姑娘嗎?牡丹樓的魁首怎麼成了太監了?”
李淺一咧嘴,心說,她早知道好不了,看吧,在這兒等著她呢。
知道兩人在找茬,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假笑道:“娘娘眼神不好,奴才可不知什麼如花不如花的,奴才只知道娘娘長得如花似玉,乃是京都第一美人。”
這馬屁拍的,藍彩蝶立刻笑成一朵鮮花。她雖然跟了齊曦瀾,卻是沒名沒分的,李淺純粹高抬她,尤其這句娘娘,叫得人心裡舒服極了。
不過,她可不會因為一句馬屁就放過她,嫣然笑道:“李總管,您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百花會後如花就消失不見了?胡姨娘為了找她,可是哭斷了腸了。”
李淺恨她多事,怒道:“人家大姑娘去了哪兒,愛跟誰私奔,關我屁事。”她這話說得粗俗之極,全無半點像個女人很。
藍彩蝶塗了豆蔻的手指在她臉上點來點去,“呦,瞧這睫毛,瞧這鼻子,瞧這嘴唇,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說著回首向齊曦瀾嫣然一笑,“王爺您說是不是?”
齊曦瀾端著一杯酒,笑得好像見了兔子的狐狸,“本王也覺得是呢。”
藍彩蝶一個媚眼拋過去,端的**,軟軟糯糥的嗓音更是叫人浮想聯翩,“王爺,要不叫她脫了衣服,讓咱們瞧瞧究竟是男是女啊?”
這主意太合齊曦瀾的心意了,他一拍大腿,“好極。”
李淺氣得在心裡大罵,姦夫淫婦,都不是好鳥。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這倆人還真是絕配。
藍彩蝶對著身後的侍女使了眼色,立刻好幾個美貌丫鬟對著李淺圍了過去,扯衣扥袖的似要把她當場扒個乾淨。
李淺自然不能叫她們脫了,被追的滿廳亂竄,她也不敢傷人,瞅了個空衝出廳外,慌慌張張奪門而去。
如受驚了的兔子,狼狽逃竄,跑出院子還能聽到一男一女得意的笑聲。她心裡大恨,暗暗發誓,要是以後再到這破王府來,就給他齊曦瀾當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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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雍王府依然餘怒未消,出去赴宴,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被逼逃回來了,肚子這會兒還餓著呢。
跑到大廚房,叫他們弄了幾個小菜,一邊吃著一邊抱怨他們做菜太難吃,直把幾個大叔級的廚子說得快哭了,才覺心裡痛快了許多。
吃飽喝足,廚子們一臉鐵青地目送她離開。一出門正好碰上菊青,她見李淺愣愣地走來,忙攔住道:“上回你要的兜肚已經做好了,就在水榭的桌上,你自己去拿吧。”
李淺答應一聲,看她抱著個包袱急匆匆地奔書房去了,心道,還說不給陳沖繡,這不巴巴的送過去了。
她對水榭非常熟悉,慢悠悠踱了進去。只見閣樓裡鋪著錦緞的桌上放著一件大紅兜肚,她抖開看了看,上面的繡的老虎張著血盆大口,猙獰已極,再加上大紅顏色,看著只能用“寒磣”兩個字來形容了。
看來她審美觀真的有問題,本想風騷一把,若由風騷改成驚悚,可就嚇人了。
她咧了咧嘴,在桌上又翻起來。血紅老虎旁還放著一個布包,裡面三四件都是做工精巧的兜肚,有繡龍的,有繡鷹的,還有青竹綠草,件件都比她手裡這件漂亮多了。
這才是人穿的嘛,她抓起一件黑色繡白色竹葉的揣在懷裡,那血老虎則疊好了放進布包裡。至於結果,愛給誰就給誰,只要不給她就行。
第二天,菊青把布包拿給陳沖,說是給王爺的。陳沖接過來,憨厚地笑了笑,又跟她說了幾句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