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裡雖不是銅牆鐵壁,但很有一些從京都公主府帶出來的武功高手。可這些人來了好一會兒,他的人還沒反應,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撂倒了。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他還猜不出,但無疑是一股很強的勢力。絕不是曲曲山匪可比擬的。
“好,就陪你一趟。”
“如此,就請吧。”李淺笑著,吩咐李我和李人去架住楚天歌。
楚天歌倒很配合,任兩人一左一右圍住他,而且難得這時候也能笑出來,還笑得燦爛無比。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危險的,若非必要李淺是絕不會招惹他。可現在既然招惹了,又哪有不招惹到底的道理?
出了門,楚天歌立刻下令把巡城守軍調到北門,說是有確切訊息,雲蒙山土匪要從北門出城。接著把南門的守兵也調出一部分去守北城,為他們突圍大開了方便之門。
看他有模有樣的編著瞎話,李淺暗自好笑,和李我、李人三個緊緊綴著他,以防他有什麼歪心。
丑時三刻,從鉅富人家搶劫完的糧兵,在紫衣衛的開路下,直殺南門,一路雖有抵抗,都被紫衣衛斬殺,橫衝出城,銳不可當。
楚天歌站在花園的三層閣樓上,遠遠看見這一幕,心裡只覺咯噔一下。他猜想李淺背後的人很厲害,卻沒想厲害到此等程度。這麼多的高手,又是哪個隨便的人能培養出的?那麼她又是哪個朝廷要員的暗中勢力呢?
越想越心驚,不由看向李淺。
“你究竟是誰?”
李淺眨眨眼,“你猜。”
楚天歌嘴角現出一絲,冷笑,“是雍王,或者敦王?”
好敏銳的洞察力,居然被他猜中了。
李淺也不正面答他,嘻嘻一笑道:“不管是誰,你都跟咱們坐上同一條船了,以後禍福同兮,損了咱,也好不了你。”
楚天歌大笑,“你倒打得好主意,把我拉上你們的船。”
說著聲音突然一冷,帶著幾分森意,“我若不允呢?”
“你會允的。”李淺篤定。
看看南門,自己人大部分都已出城,此地不宜久留,便與另兩人打了個眼色。三人瞬間躍起,直向樓下飛去。
“哪裡走。”楚天歌也跟著躍起,探手抓向李淺。
他的手剛碰到李淺的衣服,卻見黑影一閃,一件東西向他面門打來。
“你的解藥。”
聽到這聲,他立刻接住那東西,藉著月光一看,見是隻極小的木盒。
這一耽擱,李淺已經躍上對面屋頂,站在屋脊上掐著腰對他燦笑,“楚大少,要想活命的話,嘴巴閉緊點吧。”
楚天歌也不理她,開啟手中木盒,見裡面躺著幾顆細小的丸子,他拿起一顆嗅了嗅,又酸又臭,很像從身上搓下的髒汙。
他不由大怒,恨聲道:“該死的小子,下次見著一定剝了你的皮。”
李淺一路大笑著跑走,一時腳下虛浮,踩碎了幾片青瓦。
“首領,小心。”李我扶了她一把。
李淺一直笑個不止,這些日子忙得她顧不上洗澡,攢下的營養,全餵了楚天歌了。這叫什麼?這叫伸腿瞪眼丸。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就這麼唱著,一路出了城。到了城外與糧兵匯合,迅速向埋寶之地而去。
楚天歌雖然叫人出城追擊,可心裡有了忌憚,並不敢真的追上。他也知道皇家人的無情與陰狠,不想捲進爭權風波里。可現在,被人陰了這一次,已輪不到他獨善其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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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埋藏地,見了留守的紫衣衛,才知道齊曦炎已經派人把東西運走了。他還傳了口信,讓她押著這批錢糧送去西征軍大營。
李淺當即叫他們換了衣服,挑上西征軍大旗,風風光光上路了。
她早與龐文說好,圍剿雲蒙山會出力,這會兒要走便派了三隊紫衣衛,由李大、李美、李人帶著抄小路趕過去。李我和李是則跟著她,直奔潁州。
潁州在江南一地的正東,也是富庶之地,可由於武夷族的叛亂,殺了不少漢民,百里之內杳無人煙。
他們一路急行軍,不過兩日就到了大營。見過齊曦炎,不等他問便把一干經過都交代了一遍。當然牡丹樓那出,她可沒敢說,那本是她私自行動,又扮了女裝,若齊曦炎知道想必不只怪她行事莽撞那麼簡單了。而且她也很有先見之明,在來之前已經威脅過李我,一個不許露。
聽到江洲楚天歌那出,齊曦炎的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