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巴掌打得很脆生,離老遠都能聽到“啪”“啪”兩下,可花仙兒還不覺解氣,恨聲催促,“給本宮狠狠打。”
於是“噼裡啪啦”,跟爆豆子似的,一眨眼,李淺的臉上已胖了兩圈。
李淺心裡這個恨啊,若照以前的脾氣,管她是誰,敢打她一下,她就敢還十下。可現在一想到花傾國要和她成一家人,就有些洩氣。跟花家結得樑子太大,將來有一天她的身份拆穿了,恐怕弟弟也要跟著被人嫉恨吧。
好吧,不就是捱打嗎?她忍了,她不就不信她真能打死她。
打到後來,兩個太監手都打紅了,看著她那張腫的不成樣子的臉都有些不忍。不由住了手,伏在地上猛磕頭,“娘娘,您消消氣,不能再打了,要打壞了,皇上那兒不好交代啊。”
花仙兒咬著牙,似不甘心,又要再叫打,卻突然從她身後轉出一人,跪在地上小聲道:“娘娘,請看在哥哥哥的面上,不要再打了。”
那人背對著李淺跪著,也看不清臉,不過從那圓滾滾的胖身體,隱約可以猜出這應該是付言明的妹妹。她似乎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躲在花仙兒身後半天,居然都沒讓人注意到,也難怪沒花仙兒爬的快。
花仙兒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放過李淺。她冷哼一聲,塗了豆蔻的纖纖手指在李淺臉上戳了一下,“以後瞪大眼睛瞧著,再敢惹本宮,這次就是榜樣。”
李淺疼得“嘶”了一聲,心裡暗罵,“你個死丫頭,我是倒了黴了這輩子生成你姐姐。”
花仙兒教訓完人,扭著小蠻腰心滿意足的走了。
李淺只得捂著臉,上太醫院討藥去。她剛走出幾步,突然瞧見李我帶著幾個紫衣衛疾奔而來,她忙伸手一攔,說道:“正好,我有事找你。”
李我看她一眼,絕美的眉角皺了皺,怒道:“你是哪兒來的小黃門?”
李淺氣得一滯,早忘了自己臉傷的連老孃從墳裡爬出來都不見認得出,指著他鼻子一頓臭罵,越罵越上癮,恨不能把在花仙兒身上的氣也撒在他身上。
李我剛開始還很怒,後來聽著聽著突然笑了,指著她的臉道:“首領,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把你打了。”其實或許他最想說的是,誰這麼有面子,蘀他出氣了。
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這麼狼狽過,害得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抿著嘴,那股氣出不來衝的腸子都快打結了。
李淺恨恨地瞪他一眼,暗道,這事也怨他,若不是沒找到他,自己又怎麼會到處轉悠,也不會碰上花仙兒這討厭女人了。
宮裡人多嘴雜,有些事不能隨便說,她剛要把他拉到僻靜之處,深談一番,卻聽他道:“我今天有急事,得馬上見皇上,回頭咱們再談。”
他說著已經帶人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李淺一個拼命吹著沒長鬍子的下巴。今天一定是一定是諸事不宜,她從騎射營出來時,怎麼就沒記得查查黃曆呢?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測
感謝花邊小彌的粉紅,謝謝大家。
憤憤地走回雲芳齋的住處,給她守門的小黃門都一時沒認出她,還是她先行呼喝一聲,這才被放進去。她臉醜的沒法見人,乾脆窩在雲芳齋裡也不出去。至於藥,叫小黃門跟那個脾氣死皺的耿太醫,討了一大罐,留著慢慢擦吧。
晚上時,小路子來了一趟,帶了兩個黃門,正是今天打她的兩個,說皇上吩咐,任憑她處置。
齊曦炎知道這事,一點也不讓人奇怪,他是皇上,宮裡的事只要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更何況她一個總管捱打,總會有眼尖的看見,再透過小道訊息傳播出去,最後傳到他的耳朵裡,一點也不稀奇,只是他這態度······。
知道花仙兒打了她,就帶兩個黃門過來,這就算完了嗎?
太監有什麼罪,都是奴才,還不是聽命行事,主子不罰,罰個奴才有什麼意思?她不願處置他們,扔還給小路子,“你看著辦吧。”
小路子眼神陰冷的在黃門身上掃了一眼,嘴裡吐出冰冷的兩字,“杖斃。”
立刻有行刑太監進來拖走他們,那長長的棍子執在手裡就像是早準備好的。
兩個黃門掙扎著,口中疾呼,“饒命啊,總管饒命啊······。”叫沒兩聲聲音便止住,大約是被堵住了嘴。
聽著外面“啪啪”地棍響,她不由閉了閉眼。這怨不得她·皇宮就是這樣的地方,奴才的命賤如紙,就算她肯饒了他們,別人也不會叫他們活。
最歹毒的莫過於花仙兒,她不是沒腦子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