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界限,無論是男裝的她,還是女裝的她,都讓人心動不已。
前些日子,他去見母親,跟他說自己好像愛上了一個女人,母親初時的表情很驚訝,隨後和藹地笑道:“我就知道我兒子很難愛上人,但一旦愛上了就絕對是個真情的。”
他真情嗎?摩挲著下巴開始真的考慮這個問題。數了數跟自己好過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似乎沒一個在他心裡留下痕跡,有一些連長相都記不得了。
李淺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對他呲出一口白牙。“楚侯爺,上回你扒我衣服,不會是為了驗看我有沒有那顆紅痣吧?”
楚天歌被說中心事,很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畢竟是自己做過不光彩的事,還一不小心被逮個正著,這叫他的一張俊臉往哪兒擱啊?
剛要找個藉口什麼的,就聽不遠處花傾國叫一聲。“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扒衣服,長痣的?”
李淺忙道:“沒什麼,你聽岔了。”說完又不禁瞪了楚天歌一眼。
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從把傾國接來這裡就開始算計她,今天又說了這麼一大套話,分明是要她心懷感激。然後巧立名目要她投懷送抱。別說當年母親沒跟她說過有婚約的事,就算真和他有婚約,她也得攪合黃了。
有錢的男人不可靠,長得太好的男人更不可靠。而楚天歌既有錢,又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再加上風流成性,簡直是天底下最嫁不得人士之一。僅次於齊曦炎。
花傾國走過來,笑道:“李大人,你難得來一趟,我已經叫下人準備好晚膳。吃了飯再走吧。”
已經這麼晚了嗎?李淺看看天。確實是日已西斜,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兒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她惦念著宮裡的情況。便要走,卻聽花傾國幽幽地聲音道:“也不知這一別,何時能再見你了。”
是啊,一旦他住進花府,絕不像她出入楚侯府這麼容易,以後要見一面可就難了。她心中一酸,再不想宮裡的事。高高興興地挽著弟弟的手吃飯去了。
楚天歌這個主人也歡喜不已,殷勤地為他們準備。
他沒再提有關婚約的事,李淺樂得忘記,三人有說有笑,一頓飯吃得很是盡興。楚天歌素愛遊樂,他接觸到的新鮮事也多,撿些有趣的講來,讓人笑得前仰後合。
李淺也賣弄的講了幾個笑話,把花傾國逗得眼淚都樂出來了。他這段時間一直過得很壓抑,這一次竟難得笑的開懷。李淺體恤他,願意多陪他一會兒,這一頓飯吃了個把時辰才散去,等她從侯府出來,天已經大黑。
惦記著宮門要下鑰了,一路催促車伕急趕,終於在下鑰之前趕回宮裡。太監非有旨意是不得在外夜宿的,她雖是總管,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所幸宮裡人都認識她,也沒多被為難就回到雲芳齋。
雲芳齋裡漆黑一片,伺候她的小黃門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連燈也沒點。摸索著走回自己房間,房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她不由罵道:“這個小嶺子,出去玩連門都不記得鎖。”
扶著牆慢慢向前,一不小心踢到一個凳子腿,疼得她直咧嘴。不過也就是這凳子,才讓她想起牆角是個櫃子,而那裡放著火摺子。
從門口走到櫃子大約需要走十幾步,其間要經過桌子、椅子,還有一個花盆架。因為要伺候皇上,她經常回來的很晚,有時小嶺子睡了,她也要自己點燈的。這條道她本已摸索的很熟悉了,可她摸到椅子上時,並沒有如她預想的觸手冰涼,而是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溫溫熱熱的很像人的面板。
她一驚,身為習武之人,警覺心還是有的,她進屋竟沒發現這兒有人,可見他是屏住呼吸的。
“你是誰?”向後跳了一步,落腳之地是一片碎瓷片,踩得她一個踉蹌。
“你倒還知道回來啊。”隨著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屋裡霎時光亮起來。
是齊曦炎,他手裡正舉著一個火摺子對她冷笑連連,那臉上的顏色堪比昨天拉的那攤大便。
此刻方憶起小路子提醒她的話,不由暗自後悔,竟忘了皇上還有個突然襲擊的毛病了。
“皇上,您怎麼有空到奴才的狗窩來?”她乾笑著又退一步。
待得有了火光,才看清地上全是破碎的茶壺茶碗碎片,多半是他盛怒之下摔的。很少見他發這麼大脾氣,就是當年前皇后陷害他時,依然能保持冷靜,可這會兒卻像一隻受傷的老虎,隨時準備撲過來咬人。
李淺真的駭到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跑,可剛跑到門口赫然發現門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