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開始磨牙,這丫的男人找揍不是,不要以為他是皇上她就不敢打。
暗地裡握緊拳頭,可事實證明她還真的不敢打,只能長嘆一聲,替他掖好被子。
“皇上今天就在這兒吧,我去找小路子來伺候。”
齊曦炎鼻腔裡“哼”一聲,“小路子?他八成在半道上抱著馬車哭呢。”
臨走時他下旨叫小路子連夜把馬車修好,可斷成兩截的馬車,就算魯班再世也不可能修好。
李淺暗歎,這都怪她啊,若她不惹皇上,小路子也不會受罪了。這會兒有些後悔耐不住那些士兵的臭腳,才跟齊曦鵬要了個單獨的營房,還是在這種僻靜到鳥不拉屎的角落。否則有那萬年去除不了的味兒在,他怎麼可能賴著不走。
有心把他扔下,去跟別計程車兵擠床鋪,又怕他一個人有危險。畢竟是一國之君,若在營房出事,誰也擔不了干係。但留下來吧,試問守著一隻隨時可能發情的狼,她這隻小羊該如何保住貞操呢?
正萬分頭疼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李大哥在嗎?”
是花實落。李淺一嚇,這小子不僅嘴巴大,做事也是不管不顧的。要讓他知道皇上在這兒,以後嚷嚷起來可壞了菜了。但就她巴掌大的一間房,把個皇上藏哪兒呢?
齊曦炎的表情很適意,往枕頭上一靠,似乎已做好了讓人觀摩的準備。
“我進來了啊。”花實落說著,已經開始推門。
李淺可沒他那麼灑脫,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掀起被子把齊曦炎整個包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頓時下面傳來他的一聲悶哼,也不知是氣急了還是被坐痛了。
花實落推門進來,一見李淺不由問道:“李大哥你在幹什麼?”
李淺摸摸拍拍身下的齊曦炎,也不知拍的是臀部還是哪裡。一張笑臉好比春花,“剛洗完腳,正準備睡覺呢。”
花實落這小子眼最尖,早就瞧見她屁股的東西,一臉興奮地湊過來,“你身下那是什麼?”
“哦,被窩卷,練功用的,弄根木頭包在被子裡,晚上坐在上面練一個時辰的功可以活動筋絡,有助內力增長。”
“當真?回頭借我試試。”他也不知是真信了還是假信了,不時用眼睛瞟幾眼,大有想開啟一觀的意思。
李淺打掉他伸出的狼爪,問道:“你大晚上的上這兒來幹什麼?”
“一個人沒意思,找你說會兒話。”花實落笑著坐在齊曦炎坐過的位置,把他喝過的半杯茶倒進嘴裡。
“這麼晚了你這兒還有熱水,真是幸福啊。”滿足的嘆息一聲,又斟了一杯倒進嘴裡。
花實落經常上這兒找她聊天,這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小子太過隨性,要是讓齊曦炎知道他做了什麼,想必腦袋在頭頂也不會太牢靠了。不過,她也一樣,敢把皇上坐在身下,這會兒他應該很想殺了她吧。
想到結局悽慘不由輕嘆一聲,勸他:“實落,天不早了,回去吧。”
他往常都要在她這兒磨夠一個時辰,哪肯這麼快就走,喝了會兒茶,便開始給她講起這幾日的見聞。
“前段時間營裡出了件好玩的事,傅通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好色聞名的牙門將,他不顧軍令,把個小娘皮帶進軍營尋歡,就藏在被窩卷裡,後來被王爺發現了,打了一百軍棍,還剝光衣服拉出去示眾,小娘也被連人帶被子扔出去,那模樣可悽慘了。”說著一陣唏噓,也不曉得是為傅通還是為那小娘。
不過,這個故事還真該死的跟她相似,但不知她和齊曦炎究竟哪個算男的,哪個算女的呢?頭疼這個故事的結局,更頭疼講故事的人。這小子到底猜沒猜出她坐的是誰?
實在忍不下去了,倒不是她,而是身下這個,再等下他將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憋死的皇帝。乾脆跳下床,拎著花實落的脖領子直接把他扔出去。看著他連滾帶爬摔倒的可笑樣子,她忽然知道為什麼齊曦鵬總喜歡扔她,原來主宰別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花實落咒罵了幾句,終於罵罵咧咧地走了,嘴裡還嘟囔著,“真是好心沒好報。”
李淺哪顧得上管他是什麼意思,趕緊回去開啟被子,本以為會看到臉憋的鐵青的皇帝,誰想到他竟然睡著了。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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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吁了口氣,這算躲過一劫嗎?
睡著的齊曦炎顯得異常無害,睫毛長長的蓋上眼皮,瑩白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澤。這樣的他,任誰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