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醒來之前被他弄了多久,但她知道應該不止一次,因為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架就要散開。睜開眼之前,她唇裡不自覺地逸出呻吟。
“醒了?”齊曦炎黑眸覷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這是在哪兒?”
“龍泉池,朕的御用浴池。”
腹中強烈的飢餓感提醒她這會兒應該已經晚上,餓了大半天,就算原本還有力氣現在恐怕也抽沒了。
“想吃東西嗎?”
李淺拼命的點頭,她已如他一樣,為“吃”而瘋狂了。
齊曦炎似不喜歡別人看見她,抓起一塊浴巾遮在她身上,對著外面侍立的黃門招呼一聲,然後吩咐他們準備膳食。
不一會兒一黃門就提著個大食盒進來,把一盤盤精美佳餚放在池邊的一個雨花石的檯面上。
李淺饞的口水都流出來,黃門一走,她立刻跳出水面,撲向食物。根本不管身上是不是還遮著一塊布。當然,她肯定不是全裸,至少臉上還蒙著一塊。
齊曦炎斜靠在池邊,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忽有些好笑,這個樣子似乎才像她,和被自己逗弄的軟成一團的她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不過不管是生龍活虎的她,還是嬌柔嫵媚的她,他都很喜歡,非常喜歡。
回想下午御書房一幕刺激的讓人渾身戰慄,還有那摔落的一地東西,真是一場混亂。墨染了奏摺和宣紙,裝玉璽的盒子也摔缺了一個角。也難為她惹了麻煩,還能吃得這麼香甜。
“你慢點吃。”不知何時齊曦炎已經出現在身後,拿一塊白色巾子為她擦拭嘴上的湯漬。
李淺忙挪了挪身子,被他一照顧還不知一會兒能不能回去。
“你放心,不會對你怎樣了,是朕錯了,你出經人事怎麼經得起這般,朕以後會節制的。”他嘴裡說的誠懇,眼裡哪有半分自我反省的意思,不時的在她胸前瞅一眼,手指已爬上她的背。
李淺嚇一跳,迅速穿好衣服,與其等他獸性再發,她寧可回自己的雲芳齋吃飯。
齊曦炎沒攔她,含笑看著她火燒屁股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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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極限,這一夜李淺睡得格外香甜,次日以內廷總管身份去皇上面前應差,齊曦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叫她坐著等著,態度極為冷淡,與前兩日的火爆場面大相徑庭。倒讓她一時也鬧不清他到底是認出她,還是沒認出。
不過人家沒點破,她也只有裝傻的份,樂得縮在角落裡又睡個回籠覺,順道把他的早午餐吃個點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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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傾國的認親儀式大不一樣,李淺這次的認親宴辦得格外隆重。
花家似有意把這件事擴大,朝中大臣基本都被請到了,流水席從大廳直襬到花園,比衛國公的六十大壽辦的都熱鬧。
前來道賀的有皇親國戚,公侯權貴,朝中重臣,熙熙攘攘的站滿了整個大廳。啟王、西魯王、六皇子、七皇子都前來道賀,就連皇上也送來了許多禮物以示恩寵。
坐在花家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看著一桌子御賜之物,李淺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齊曦炎是對她好的,這毋庸置疑。但這種好卻讓人覺得心裡沉重,有時候她寧可他不管她,任憑她自生自滅還好些。
但真若有一天齊曦炎不聞不問的時候,想必她又會很失落吧。有時候她根本不知對他是什麼感覺,畢竟十多年的相濡以沫,若說沒有感情也不可能。她對他的在意,有時連她自己都覺太重,她甚至可以為他付出生命。
“姐姐,你在想什麼?”花傾國不知何時推門進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嶄新的袍子,頭髮也梳的很亮,看著格外精神。李淺能跟他一樣被認回花家,想必最開心的就是他了
李淺皺皺眉,糾正他,“以後注意點,這裡人多嘴雜的,別叫姐姐了。”
“好,大哥。”花傾國笑著坐在她對面,一眼瞧見桌上堆壘的珍品,不由笑道:“你還真是受重視,今天來的客人特別多,外面人送的禮堆的庫房都快裝不下了。”
李淺笑他,“怎麼?你還吃醋了?”
“我哪有,大哥能在花家謀得一席之地,以後我的日子才能過得好些。”花傾國說著,神情頗為落寞。
在花家每一天都過得度日如年,這裡的人每一個都不歡迎他,父親也對他冷冷淡淡的,只四處給他張羅婚事,對他是好是壞都不在意,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繁衍後代的工具。
他無意間得知花繁多不能生育,心裡很受打擊,他知道父親找回他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