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們確定說的是她,而不是合合居的幹炸羊肉和清燉羊肉?
這兩個人純粹沒事找事,拿李淺尋開心,齊曦炎也不理他們,只道:“那沈大人以為該如何罰?”
“臣以為罷免李淺職務,以儆效尤。”
“那沈大人覺得該罷免哪一個呢?”
“這,這個”這話倒把沈通問住了,李淺三個職位都是要職,每一個都關係重大,按他的意思最好全罷了,省得看她礙眼。可她的罪說到底也沒大到包天,無非是自我懲戒,自毀官家顏面,毀的有點張揚過分了點。
這罪名可大可小,端得看皇上怎麼想了。
他答不出,卻有人替他答道:“啟稟皇上,李大人身穿紫衣衛首領服飾,那丟的自然是紫衣衛的人,若要罷免應罷首領之職。”
“哦?”齊曦炎看他一眼,見是都官尚書左衛東,心裡已經瞭然。這位左大人是最反對建立紫衣衛的。
“那左大人覺得罷了李淺該由誰擔此重任?”
左衛東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一個聲音道:“啟稟皇上,奴才覺得紫衣衛副統領李我相貌英俊,為人謹慎,對皇上忠心耿耿,堪當此任。”
說話的正是李淺,在她眼中的李我長得美是第一位的,其餘倒是其次的。
齊曦炎聽得眼皮突突直跳,他忽然覺得這臭小子是故意的,故意在午門弄了這麼一出,故意惹得群臣笑話,故意搞壞自己名聲,其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辭了紫衣衛首領之職。
可笑啊,可笑,他費了半天勁想維護她,卻架不住人家去意已決。
他心中惱怒,便冷聲道:“准奏。李我相貌英俊,為人謹慎,對朕忠心耿耿升為首領,李淺醜陋不堪,粗心大意,無視君上,降為副統領。”
話音剛落,只聽“撲通”一聲,李淺趴在地上來了個五體投地,手中的木牌也硬在金磚上砸了一個淺淺的印。他說她醜陋不堪她也認了,可今天她費這半天勁兒,合著白瞎了。
好吧,她承認剛開始確實只想讓齊曦炎解氣來著,順便做點好事改變一下紫衣衛的名聲,例如慈善救災什麼的。可親眼看見百姓對他們的懼怕後,便打消了這個主意,只要以後依然乾的是殺人、抄家、挖人**的事,就沒有人會喜歡他們。只會對他們又懼又怕,心懷憎恨。所以最好的辦法乾脆辭了這破官。她的面子不重要,皇上的面子也不重要,而她的心情最重要。她不喜歡殺人,就是不喜歡殺人,一點也不想勉強。
可是齊曦炎也明顯看破了她,他很瞭解她,她一撅屁股,就知道她拉什麼屎。所以現在她基本沒有任何想法了,如果硬說要有的話,那就是想問問他,她的屎究竟臭不臭?
皇上已經下旨,已無可挽回,眾臣都識相的保持沉默。心裡都在想著,皇上待李淺果然是不同的。
議完事,眾臣都退了下去,獨留李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裝死人。
“起來。”一隻腳在她屁股上狠狠踢了一下。不用說,腳的主人一定是穿著明黃色靴子。
“諾。”李淺立刻跳了起來,對著齊曦炎笑得一臉諂媚。
齊曦炎本來悶著滿腔怒火,可一看到她這張臉,火氣忽的消了一半,略有些無奈又帶著一絲寵溺地嘆口氣:“以後不許胡鬧了。”
“諾。”李淺乖巧地回答。心裡卻兀自強辯,她哪裡胡鬧了,她只是為自己爭取一點權利而已。
猶豫片刻,終於開口,“皇上,奴才不想做這個首領。”
“朕知道,只是現在朕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替你。”
“李我很好。”
“他。”齊曦炎沒說,眼神裡隱有幾分憂鬱。
李淺認命地嘆口氣,皇家的事永遠是麻煩事。她幾乎是爬著出了殿門,然後叫小太監架著下了宮闕。她腿疼,心也疼,不想動。
望著她被人架出去的背影,齊曦炎也長嘆一聲,吩咐黃門,“叫李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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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我升任首領,與李淺做首領,對紫衣衛來說沒啥太大的區別,而且李淺身兼三職原本就管不過來,紫衣衛的大小事務也早交給李我打理。
或許要硬說有區別的話,那就是名字,李我的名字。
這一日李淺心情很好,想出宮走走,正巧遇上李我,忽想起幾天前他似乎跟她說要改名的事,便問他:“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就是在我叫你李我之前。”
李我聞聽,感動地都快哭了,拉著她的手道:“首領,你終於問起我的名字了,我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