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昏了。因為太丟人了。
她終於知道,大燕朝居然有人的臉皮厚過齊曦瀾,他的名字就是:楚天歌。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見
昏迷的時間很短,再醒來時已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旁邊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人正賣力的扒著她的衣服。或者不是扒,而是穿,只是這人似乎不太知道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有多大區別,脫了又穿,穿了又脫,折騰的很是賣力。
李淺瞥一眼這滿頭是汗的男人,恨聲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楚天歌抹了一把汗,對她邪魅一笑,“你醒了?我在給穿衣服,不過好像不行,肚兜的帶子總系不上。”
李淺這才發覺自己基本處於半裸狀態,下身只著褻褲,至於上身,那肚兜半開半合,露出大片酥胸,跟沒穿也沒多大區別。她不由氣得暴喝:“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般行為猥瑣可是君子所為?”
楚天歌一臉“實非所願”又“理所當然”道:“難不成你想叫別人知道你是女人?本侯這樣的英俊人物肯委屈點看你兩眼,摸你兩把,那還是你佔便宜了。”
李淺恨得牙根開始癢癢,她畢竟是個女人,在發現自己被非禮了應該做點什麼呢?大叫流氓?還是高聲斥責並要他負責?可惜呀,這些都是流氓最喜聞樂見的。
不知誰說過,女人越叫的聲大,男人就越興奮,此情此景還是少刺激他點為妙。所以她很平靜,平靜的扯過肚兜繫好,又披上放在床頭的女裝一件件穿著。或許,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乾脆打死他。
“這裡都是女人衣服嗎?”她皺皺眉問。
“不是啊,一套男裝,一套女裝,現在男裝被本侯穿了。只能委屈你穿女裝,不過你要不樂意穿女裝也可以,本侯現在就把身上這套脫下來給你。”楚天歌說著,竟真的在解衣帶。
“不用。”李淺驚聲制止,看到他臉上露出的得逞笑容,忽有一種被設計的感覺。
這個色痞。磨了磨牙。冷聲問:“這是哪兒?”
“船上啊。”
“有人救咱們?”
“錯。”楚天歌搖了搖手指。一副‘你猜錯了’的臭屁樣,“這是本侯的船。”
李淺頓時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看見他的那一刻開始,這傢伙就憋著壞主意呢。從跟著她逛街。到跳入湖水,每一步都是有預謀的。對了,就連她說要吃點東西。也是他提議上這個茶樓的。
“你究竟想怎樣?”難道只是想佔她便宜這麼簡單?
楚天歌嘆氣,“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他的表情是一副‘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壞?’的委屈樣。讓李淺更為氣結,他上次都親手摸過了,難不成還嫌確定的不夠?
楚天歌表情大有‘尚嫌不夠’之嫌,卻還要強裝正經道:“婚姻大事,總不能兒戲?成親前的女人就像未拆封的禮盒,總要開啟看看合不合心意,而且你平時又沒半點像女人。誰知道你這女人是真是假,萬一半真半假。半男不女,以後生不出孩子來,那本侯不久虧大了,所以自然要從頭到腳看個仔細,一寸也不放過。”
李淺聽得一呆,“什麼婚姻大事。”
他眨眨眼,“當然是咱倆的婚姻大事,難道本侯沒告訴你,本侯要娶你嗎?”
告訴個屁。
她憤怒之餘,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佩服,無恥到他這種地步也算一朵奇葩了。在江州時她就知道這是個任性狂狷,肆無忌憚的主兒,可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也太誇張了吧?
吸氣再吸氣,強忍著要把他碎屍萬段的衝動,憤聲道:“管你要娶誰,總之不會是我,從今以後你離我遠遠的,凡我出入的地方十丈以內不得靠近,否則黃門編制裡肯定有你一個。”
楚天歌似被她的威脅駭了一跳,接著做出一副完全為她著想好的“好心”樣,諾諾道:“那你渾身上下都被本侯看光,已經是本侯的人了,不嫁本侯豈不是嫁不出去了?”
李淺只覺頭上青筋一根根地蹦著,她的憤怒已到頂點,一個縱跳撲過去,對著他那張俊臉就是幾拳,打完,憤恨地轉身出門。管他現在是在哪兒,總之一刻也不願跟他待在一起。
上次他陪她一起捱打,又善心地勸解她,她還覺得他不錯,這會兒看來整個就一人渣。他想娶她就要把她檢查個遍,那她想嫁哪個男人,是不是也可以捋過來扒光了,看得滿意了再下訂單?
看著她憤憤而走,楚天歌捧著一張豬頭臉卻沒露出半點痛苦,嘴角微揚,隱帶著一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