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他面對著給她整理衣服的蓮香,問的卻是李淺。可惜蓮香沒發覺,欣喜地答道:“回王爺,猜謎來著。”
齊曦炎表情淡淡,“那李總管又在做什麼?”
李淺知道他怪她不積極。忙笑道:“我們幾個鬥了會兒紙牌,就聽見王爺回來。還沒玩盡興呢。”
她話裡雖是嗔怪,齊曦炎卻一點不惱,道:“既然沒盡興,一會兒本王陪你們再玩就是。”
李淺哪料到他會捨身如此,不由“啊”的一聲。
齊曦炎哈哈大笑,也不再說,只叫蓮香動作快點。
看著王爺和李淺一起出去,蓮香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咬著牙恨聲道:“這個李淺也太猖狂了。”
菊青正收拾地上的髒汙,聞言笑道:“我看猖狂的是你,可不是她。”
蓮香不悅,“你說什麼?”
“她再怎麼著也是總管,你只是個丫頭,整天老和她叫什麼勁。”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菊青道:“你那不叫不順眼,你那叫嫉妒,你不就看著王爺寵愛她,對她好,你心裡不服氣嘛。”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都相互瞭解,蓮香想什麼她太清楚了。她喜歡王爺,偷偷喜歡了很長時間。只是做人要知道本分,不該褻想的事就不要想,否則只會自尋煩惱。王爺薄情,更不易動情,看看府裡那四位夫人就知道了,她們哪個不是長得如花似玉,卻落得獨守空房的下場,有時連她們幾個丫頭都不如。可惜這個道理蓮香卻沒有參透,依舊憤憤地說著李淺壞話,說王爺不該那麼寵她。
菊青忍不住嘆息一聲,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王爺確實對李淺寵愛,還寵的有些過分。不過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先不說她和王爺一起長大的情誼,就是很多重要的事也要經她的手操辦。她一個丫鬟雖不知那是什麼事,最起碼還知道她是有本事的人,與她,與蓮香,與這府裡所有人都不同。
蓮香不聽勸,她也無可奈何,收拾完東西便走了出去。心想著這會兒那邊多半已經開始打起牌了吧,也不知王爺會不會玩呢?
手裡拿上紙牌,李淺才知道齊曦炎根本不會玩。他雖與她親近,卻從不玩這種麻雀牌的遊戲,甚至連牌都不大認識,還得一張張的給他解釋。既然不會,那就有機會了。她抱定著好好贏他點錢的美好願望,把基本規則說了一遍,然後又示範了一遍,才正式開始。
只是她主意打得好,事實卻與預想的有很大差距。齊曦炎的聰明無所不在,他任何東西都學得很快,幾局之後李淺就再也不知贏錢是什麼滋味兒了。她輸的很慘,非常慘,年底剛得的那點賞錢又全回了王爺的腰包。
恨啊,悔啊,痛啊,悔恨之情交加,刺激的她頭腦一熱,扔了紙牌叫道:“不玩了,沒錢了。”
齊曦炎正玩得興致勃勃,哪容得她走,拽住她怎麼也不肯放人。結果這一夜玩下來,李淺輸得褲子都快當給他了。小路子、小城子和小鄧子也輸了不少,都唉聲嘆氣的,小路子更是埋怨李淺運氣太差,帶壞了他們。
李淺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下,怒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分明是王爺今天大殺四方,運氣這麼好,明年肯定牛氣沖天。”
齊曦炎聞聽哈哈大笑,叫陳沖打賞了她兩個金錠子,笑道:“借你吉言,本王一定會牛氣沖天。”他屬牛的。
李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嘴堪比鐵嘴,隨便奉承的幾句話就能一語中的。未來的一年齊曦炎果然牛得很。
這會兒,她拿了金子笑得嘴咧上天,這錠金子換成銅板可比她今天輸的這些還多呢。小路子三人也得了重賞,都嬉笑著給王爺磕頭。
正這時,午夜鐘聲響起,新的一年來到了。李淺又趁機磕了幾個頭,說幾句拜年的吉祥話。並仰起頭,一臉討好道:“王爺,奴才可是第一個拜年的呢。”
齊曦炎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府裡有規矩,第一個拜年的會得重賞,但那也是早上起來的事,誰會深更半夜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討賞呢?李淺也知如此,不過真要到了早上,也輪不到她討賞,那必是來伺候更衣的蓮香和菊青的了。
“賞下。”他大笑一聲,遂了她的心願。
李淺大喜,捧著四個金錠樂得下巴都快掉下來。而此時齊曦炎也才知道,原來叫她開心是這樣的簡單。
大年初一,齊曦炎自進宮去拜年。
李淺無處可去,在府裡晃盪了一天。第二日,也就是初二,就帶著準備好的禮物去拜見老師吳逸。好歹這個世界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