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興之所致,隨手揮就,沒想到竟傳了出去,也難怪今日被她報復。不過今日一見,這郡主不僅刁蠻還不知廉恥,真是斯文掃地。
他撣撣身上的衣服,也不待楚天歌過來賠罪,冷哼一聲,自行離去。遠遠的還聽見善花郡主喊道:“哥哥,你看看,你看他那樣子,真叫人討厭。”
付言明心道,你才討厭呢,你比李淺還討厭。
幾人走後,齊曦炎才把李淺扶起來,看她小臉漲紅的樣子,心中喜愛,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一吻。
李淺輕聲道:“皇上,咱們要走了,不好讓前面賓客等的時間太長。”
齊曦炎一笑,自顧穿好衣服,突然見她屁股一片血跡,不由一怔,暗道難道自己用力太大竟把她那裡撐裂了?
想想位置應該不對,忙過去脫下她褲子,竟看到屁股上面一個血窟窿,還冒著血絲。就好像在白雪堆上挖了個洞,真是大煞風景。
“怎麼回事?”他皺眉,又有些心疼。
李淺不欲告訴他花家恩怨,笑道:“沒事,馬車的釘子沒訂好,給紮了。”
“那管馬車出行的管事真該殺了。”
他哼一聲,拿了她懷裡的傷藥給她塗上了,還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口氣,道:“看來得將養一段時日了。”
李淺心裡一暖,其實他對她真的很不錯,以他皇帝之尊,能為自己擦傷藥,也算是恩寵了。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能有這待遇,恐怕連皇后都享受不了他食指的輕摸。
只是這技術?唉!李淺嘆口氣,打算咬牙忍了。
擦完藥,齊曦炎又讓李淺把地上的月菱紗穿上。
他就是這樣的脾氣,即使多不喜歡某件事,也絕不會叫人看出來。只是被他踩一腳的紗衣,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高貴了。
跟著他出了暖閣,一面走一面拍著身上的腳印,小路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轉出來,輕聲道:“總管,剛才那好戲您可看了?”
李淺睨他一眼,心道,這小子心眼越來越多了,他知道皇上愛看這個,就沒讓暗衛趕人,否則哪容得付言明他們走到皇上近前?
皇上沒在,東西閣裡也寂靜起來,眾人都有默契的等皇上回來,也沒人站出來表演。
齊曦炎一出現,西閣裡又響起了絲竹之聲。
好容易逮到這個可以御前獻藝的機會,眾娘子都卯足勁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使出來,一時間閣內表演的全是鶯鶯燕燕的女子。她們一下唱歌、一下跳舞、一下彈琴、一下寫詩,甚至把自己在家做好的女紅也拿出來給皇上鑑賞。
那邊吹拉彈唱響個不停,東閣這邊的男人們卻愁眉苦臉哀個不停,他們想露個臉都排不上號。跟小女子搶風頭實在有**份,可乾巴巴坐著,又會喪失表現的大好機會。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飯袋頂個缸百(23:33)
感謝熊貓裝的粉紅,謝謝大家。
其實也難怪這些貴公子們會坐立不安,自從朝廷開科取士之後,許多世家子弟都喪失了入朝為官的良機。頂著世家的身份,看著表面雖風光,到底不如有實權的實惠。他們也想做官,可又不願跟那些寒門子弟擠科舉的窄門,當然就算擠也很難擠進去。論刻苦學習的精神,他們怎比得上吃糠窩窩長大的窮書生?
現在康莊大道被堵死了,剩下的獨木小橋只能走一些朝廷權貴的路線,而最好的也是最近的一條路,莫過於得到皇上的賞識。
可等了許久,西閣那邊都沒消停的意思,有些人就坐不住了,三三兩兩的湊到付言明面前,讓他給拿個主意。他是皇上的表弟,皇親國戚,說句話總是好使的。
付言明剛被善花纏的堵了一肚子氣,他本不願管這事,但也知得罪這些人沒好處,便走到齊曦炎面前,一撩袍袖跪下道:“啟稟皇上,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乏味,不如舉行個對詩比賽,男女各出幾人參加可好?”
齊曦炎正覺無趣,這些關在閨閣的娘子們雖也有幾分才氣,可論歌舞比不上宮中舞姬,論詩詞比不上狀元、學士,論女紅又比不過皇宮的針織宮女,說起來是獻藝,其實能拿得出手的也沒幾個,大多數都是平平。這會兒聽付言明說要對詩,甚覺新鮮,當即頷首:“也好,獲勝者朕重重有賞。”
李淺聽得一咧嘴,恨恨地瞪付言明一眼。心道,她沒得罪他吧,沒事提什麼對詩啊。在這風口浪尖上,牆倒眾人推的緊要關頭。身為一堵牆的她,再沒點詩文底子,還不叫人臊沒了?
不過她也深知要論對詩肯定少不了她的。先不說齊曦炎正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