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近人群,就聽到噓聲一片,有人小聲的議論,“這就是李淺,那個內廷總管。”
有人道:“美成這樣,怨不得傳她和皇上有染了。”
也有人說:“花家的兩個兒子。還真是與眾不同。一個當太監,一個做過小倌,都是被人壓的。”
更有些淫邪之輩胡亂猜測,“你們說她走路都走不穩,是不是被皇上乾的太多,把後面給插壞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相熟的低聲喝叱,“你不要命了,敢拿皇上說事。”
花傾國聽著這一句句汙言穢語,氣得頭筋暴跳,剛想發作,卻被李淺輕輕按住。她微微一笑道:“你要跟小人生氣,被氣死可不划算。人貴自知,何況他們也沒說錯,要想讓別人閉嘴,你就爬的更高,早晚有一天讓這些說閒話的人,跪在你面前自打嘴巴。”
她說的對極,花傾國都記在心裡,並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他的腳下,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李淺此刻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話對他產生多大影響,更沒想到未來的某一天,他的轉變連她都難以想象了。
花實落、花繁多走在他們前面,花繁多隻是笑笑,並不置一詞。他的性格頗有些像他姐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好幾次傾國都被他暗算,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就連花傾國曾做過小倌的傳聞,似乎也少不了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花實落卻是個實心眼,一聽有人說他大哥,立刻罵了過去,“你們這幫人一天到晚的嚼舌根,有本事到皇上面前嚼去,看皇上不殺了你們的頭。”
這話真是好使,誰不知道李淺是皇上的紅人,說閒話的都忙閉了嘴,轉頭去看對面的美貌娘子了。
李淺一點點的向前挨,眼睛不停的四處薩摩,屁股的傷雖不是很重,可要她捱到賞花宴結束,還是很有難度的。尤其是這樣的屁股,椅子都坐不了,難道要一直站著嗎?所以得先找到楚天歌,跟他要點傷藥救救急。
從沒像現在這麼想見他,可越是想見越是找不著,反倒看見付言明在人群裡對她招手。
李淺沒敢過去,忙往反方向挪,走得似乎還更快了些。
付言明氣得直吐氣,心道這死太監真是長臉了,見到他也不搭理,改天再見了沈致,一定說盡了她的壞話。
不過,這才幾天沒見,她怎麼好像變了很多?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原本一朵小花含苞待放,突然間就綻放出光彩,明豔的讓人驚心動魄,心跳過速。就在剛才,剛看見她的那一眼,突然間心臟跳的好像要蹦出來。
他從來不覺自己會對男人動心,就算找男人,也得找沈致那樣的,可是剛才那一刻的心跳是為什麼?
摩挲著下巴使勁想
這時李淺已拉住一個匆忙而過的女子,小聲道:“丫鬟姐姐,想求你一件事。”
“你叫我丫鬟姐姐?”那女子指指鼻子,驚叫的好像被她踩了尾巴。
“難道不是?”她疑惑,穿著丫鬟的女服,總不會是郡主吧?
女子忙擺手,“不,不,我是,是。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我想要點金瘡藥。”
“諾,你跟我來。”
李淺大喜,早知道找個丫鬟就行,何必費勁巴力的找楚天歌。跟著那女子去後院拿金瘡藥,傾國要跟著去,被她拒絕了。他是男子,總歸是不方便的。
女子把她領到一間屋子,拿了金瘡藥,還給她拿了一身衣服,道:“這是我哥哥的,你留著換吧。”
丫鬟的哥哥會是做家丁的嗎?
她問,“那這個房間是誰的?”
“也是我哥哥的了。”
李淺驚歎,公主府裡有錢的也太離譜了,家丁的房間也能弄得這麼好?這裡處處透著一股樸素清雅,看著倒像一個文人雅士的房間,跟粗麻衣的家丁一點也不沾邊。而且這個丫鬟也處處透著古怪,看著一點也不像做慣下人的。
丫鬟放下東西就走了,她掩上門,脫下褲子換藥。說實話,屁股這地方還真是不好擦藥。摸索了很久都找不準位置,似乎只分辨出左右臀瓣和屁眼的在哪裡?
既然找不到,乾脆全面發展就是了。倒了半瓶藥在在手裡,糊了整個屁股,能擦不能擦的地方都照顧到了。正擦的滿頭大汗,突然房門被人重重踹了一腳,接著一個聲音罵道:“大白天的鎖什麼門,誰在裡面?”
李淺嚇一跳,忙提上褲子,抱著衣服躲到屏風後面。與此同時,房門被人大力撞開,一個人大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