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會不小心揮過去。
若他愛上別的女子也便罷了。居然是這種煙花之地
她心火旺盛,臉上卻帶著笑。“王爺,發生什麼事了,不會是被搶劫了吧?”
“對啊,就是被搶劫了,咱們幾個出來玩,碰上強盜,搶了銀子不說。還扒了衣服,啊!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否則”齊曦瀾沒說完,已經上了府裡來接的車,那威脅之詞也淹沒在馬車裡。
李淺乾笑一聲,“哈哈,最近的強盜真是猖狂。”
“哈,是挺猖狂的。”幾位公子都虛應一聲,各自爬上各自的馬車。
沈致則乖乖的站在路上,等著挨訓。
夜晚風涼,他身上只穿著單衣,凍得連打幾個噴嚏。
李淺嘆息一聲,讓他先穿上衣服再說話。沈致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楚天歌已經從黑暗處踱了出來,面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燦爛。
“哎呀,沈大人,強盜怎麼這麼好心,劫了衣服又還給你們了?”
沈致滿臉羞色,一張臉漲的通紅,又不是他想這樣,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齊曦瀾自然不會說實話的,若是沈致也敢騙她,那真要叫他嚐嚐什麼是捱揍了。
楚天歌也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此一問頗有些幸災樂禍。
沈致嘆口氣開始說今天發生的事,今天的事說起來還真有點冤枉,他晚上在家吃完飯,就想著去芙蓉巷赴約,可剛出了家門,就見齊曦瀾帶著幾個京都有名的闊少遠遠而來。以前見這位啟王,從沒對自己和顏悅色過,可這回竟笑著約他一起遊玩。
他還有約,自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人家極力相邀,幾乎是強迫著被架上馬車,就這樣一路來到這宅子。
宅子裡其實是個暗娼,姐妹三人都是天姿國色,頗會彈詞唱曲,不少達官貴人都與她們交好。似乎是“花花太歲”胡琅介紹的,齊曦瀾也是第一次來。幾人喝了一會兒酒,後來胡琅提議玩猜拳,誰輸了誰脫衣服,一群狐朋狗友都拍掌叫好,齊曦瀾也沒反對。他是不同意的,可被他們直接扒了外衣,不想玩也得玩了。
幾人玩得不亦樂乎,到了後來幾乎沒有不輸的,胡琅輸的連褲子都脫了,裸著上身,穿一條牛鼻褲,襠裡的玩意還鼓囊囊的對著他們。三朵姐妹不時對他們媚笑,似乎就等著誰輸光了好上床。他也輸了幾件,也幸虧穿的多,還留著一身裡衣沒被脫完。
再後來就是“霹靂娘子”來捉姦了,她帶著一干娘子軍橫衝直撞,見人就打,他們怕漏了身份丟臉,連忙從後門跑了出來。走得太急,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好。
而正巧又碰上隨處亂走的李淺。所以說這人吧,就不能做一點虧心事,只要做了,現世報就來得很快。
沈致嘆息著解釋了一通,心裡多少有點悔意,那時候啟王強迫他時,如果能再強硬點,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呢?
楚天歌也跟著嘆息一聲,問李淺,“你相信嗎?男人不偷腥就像黃鼠狼不偷雞一樣。”
李淺瞪他,“那是你這種人好不好。”說著,話音一頓,“還有,我相不相信他有什麼關係,此事又與我何干?”
她這話似真似假,沈致聽著明顯眼神一黯。
“既無關,那就走吧,咱們還沒約會完呢。”楚天歌笑著拽住她的胳膊,不待她反抗已強行拽走了。
看著沈致孤零零站在原地,那神色黯然的樣子,讓人很是心痛。
李淺隱隱有些後悔,很想衝過去安撫於他,可那樣做了,又該如何解釋她和他的關係?她心裡暗歎,罷了,這樣也好。
垂頭喪氣地被楚天歌拉著,就好像不情願的小羊抓在大灰狼的手裡。
楚天歌實在看不過她那副頹喪樣,開口問:“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麼委屈嗎?”
“還好吧。”委屈倒不至於,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說起來他也算是英俊瀟灑的翩翩美男,而且看著也不討厭,甚至有時候也很討人喜歡。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說怎樣便怎樣,不甘心他想愛就愛。感情的事明明是兩個人的事,若由一個人全做了決定,就算他是黃金包子吃起來也沒什麼味兒了。
一路上,楚天歌不停地說著笑話逗她開心,還說了許多沈致的好話,什麼誠實啊,老實啊,心眼少啊,雖然他說的正經八百,可她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和別有所指。就像老實,其實是傻的意思,而心眼少基本就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