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會在那種時候有無法遏制的,想要呻吟的慾望。
陸恆到底還是把我改變了,他給我畫的這個火坑,我很難再跳出去了。
我在他懷裡大概睡了兩個小時,醒過來是因為陸恆在親我,我把他推開,他眯著眼睛笑吟吟地看著我,嗓音低低地,“和他分手,好好跟著我。”
我想了想,坐起來穿衣服,臨走之前說了一句特裝逼特有範兒的話,我說:“我會和他分手,但不是因為你。”
我想我必須好好考慮和小銳分手的問題了,跟他有沒有和前女友在一起沒多大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我雖然強裝對陸恆的不冷不熱,但我和小銳在一起的時候,其實經常不自覺地把他們拿出來做比較。
跟我是不是處女關係也不是那麼大了,我覺得我對小銳不忠,而且可能不會改正。這樣下去,如果陸恆以後再找我,我估計我還是沒有辦法果斷地拒絕,我還是會忍不住往裡面掉,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
這種在兩個人之間糾結的感覺,太痛苦了,就我這麼個糊里糊塗的腦袋瓜,我周旋不過來的。
我是自己離開洗浴的,因為我身上沒有錢,就把賬並在了陸恆的賬上,陸恆也沒有出來找我,他很可能再叫個按摩之類的爽一會兒再走,管他呢。反正他現在肯定覺得我特裝逼,特別的不識抬舉,特別給臉不要臉,拿自己當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走了以後,我還是得先回店裡,我的手機鑰匙錢包都在店裡,沒有那些東西我也回不了家。店裡確實歇業關門了,估計是上面還在交涉走動,怎麼也要關門兩天裝個乖。
我去了那個偏愛洗衣服的服務員家,她還是在家洗衣服,我運氣也還可以,我和收銀妹子的東西都被她收走了,現在就在她家。
我拿了東西回家去睡覺,我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給小銳打電話,還是再等等,我一想到這個電話打出去,就是我要說分手了,心裡難免很發堵。
床上的被子是他的,陽臺上的晾衣繩是他栓的,他說要在這裡這裡那裡那裡擺上各種東西,他說要帶我過上好日子,那些好聽的話,美好的願望,這麼快就成泡影了。有的時候,捨不得一個人,不光是捨不得回憶,同時也是捨不得那些沒來得及發生的,期待中的事情。
我等了一晚上,等到睡著,小銳也沒有主動找我。
後半夜我忽然醒了,鬼壓床,很難受。我起來把燈開啟,努力不讓自己再睡著,因為一睡著就還得鬧鬼壓床,對這事兒我太有經驗了。
然後我翻出手機來,還是撥了小銳的電話,他好半天才接,我輕輕地“喂”了一聲。
“啊,妍妍。”他的回應很簡單,其實一直都很簡單,也沒什麼態度情緒可言。
我說:“我被抓了你知道麼?”
小銳才有點吃驚,“啊?什麼被抓了?”
我說:“你今天沒去過遊戲廳麼?”
“沒有啊。”他回答得坦坦蕩蕩,對,他是沒去過,他去洗浴了。
我問:“小銳你跟誰在一起?”
“小王哥啊。”
“還有呢?”
“沒有了,就小王哥啊。”他的語氣真是夠坦蕩。但小銳從小就可會撒謊了,越撒謊他的表情就會越誠懇。
我說:“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我?我跟小王哥在外面洗澡”
“你還騙我!”
就算是洗澡,他們能在洗浴從下午一直耗到半夜?這得是有多沒地方去了。
小銳想解釋,我說:“你讓小王哥接電話。”
他就支吾開了,反問我:“你怎麼了你?”
我說:“你是不是和陶馨在一起?”
“哦,她呀,”小銳試圖用大喇喇的口氣來掩飾什麼,他說:“下午是見過來著。”
“你們都分手了為什麼還見面?”我繼續質問,還真他媽一副小銳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小銳解釋,“她遇上點事兒”
我沒讓他把話說完,哽著嗓子說,“小銳我們分手吧。”
然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飛快得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機。我已經不管他知不知道我有手機用了,什麼都不管了,反正就是要分手了。但是我很卑鄙,明明是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偏偏揪住他那一點小問題借題發揮,搞得好像是他對不起我,他活該被分手一樣。
但我沒有理由啊,我怎麼跟小銳解釋啊。就算是分手,我也不想讓他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想讓他從此以看一個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