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一步。但我心中,多少有些微微的悲涼,我想很多女人都有那麼一個夢想,從一而終,為某個男人守身如玉,做貞潔烈女的夢想。
做完了,我卻也不想睡覺,小銳珍惜地攬著我,然後點了根菸。我覺得小銳現在腦子裡想的事情,應該是比我要多的,也許他甚至會回味我們最緊密時候的畫面和感覺,我會相信,在小銳心裡同樣有個遺憾,他也很希望有這樣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的夜晚,有那麼個夜晚,我只屬於他。
無關於愛或不愛,就是遺憾。
人的關係有時候很微妙,曾經我一度認為,沒有確立關係的圈圈叉叉,就是亂搞男女關係,是不道德的。而其實我和小銳現在,也沒什麼關係,有的時候我們擁抱靠近,就是因為心裡想,因為寂寞,原諒我無法把這種感情表述得很明白。
小銳說:“那天在我家的時候,你坐在我床上,穿著我的衣服,我就在想,可惜不是我的女人。”
我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其實如果我有那個心,我可以跟他商量,不如現在就做他的女人好了。也許小銳不會拒絕,反正就算他拒絕了我也不嫌丟人,床單都滾過了。
但可惜,我這時候腦子裡在想陸恆,是的,我抱著小銳在思念陸恆。
想各種各樣的陸恆,想他現在在幹什麼,甚至把眼前的人就當做心裡思念的人,很踏實很踏實地抱著。
這麼想了一會兒,隨便聊了沒幾句,然後我睡著,然後半夜醒過來,然後又做了一次,這一次做得就比較細緻了,前戲纏綿了挺長時間,他把我反過來,在我後背上吮吸,像吸又像是咬,有點疼。
然後到了天亮。
我說我要洗澡,小銳把光著身子的我抱進衛生間,然後關門出去。我於是在洗澡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一包溼紙巾,有趣在於,包裝紙上,大大的潔陰兩個字。
我拿起這包紙巾看了看,然後放下,故作輕鬆地笑笑。衝完了澡,光著身子大大方方地走出來,坐在床邊穿衣服。
小銳還在床上躺著,於是我這麼一副玲瓏誘人的姿態擺在面前,他不禁要伸手過來摸一摸,我自巋然不動,一邊反手扣上內衣的扣子,隨口問:“你女朋友不經常回來陪你住啊?”
小銳頓了頓,回答的聲音有點兒低,“啊,她是外地的。”
我這心就有點發涼。
以前我想著陸恆和別的女人出去勾搭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女人特別不是東西,她們很對不起我。而此刻其實我幹了件和那些女人差不多的事情,我就對得起小銳的女朋友麼?
對的起,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我認識她誰啊。
原來人和人,男人和男人都一樣。陸恆這樣,我哥這樣,小銳也是這樣,吃著碗裡的,偷著鍋裡的,而且偷得理直氣壯。
“我和她”
“我包呢?”
小銳可能是想說點什麼,但被我不小心給堵回去了,他眼睛朝門口瞟了下,“外面,我去幫你拿。”
“不用,你躺著吧。”
走出小銳的臥室,找到我的包包,翻出手機來。昨天去那個什麼漂流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鎖在櫃子裡,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也根本沒人聯絡過我。哎,一整天,連個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的。這樣雖然也清淨,但想想也覺得有點小悲哀。
這會兒開了機,除了我媽給我打過一通電話,還是沒什麼人找我。我終於感覺,對這個地方,其實我已經沒什麼可牽掛的東西,我確實是該離開,到別處去尋找生活了。
我沒再進小銳的臥室,只站在臥室門口,倚著門認真地看了他幾眼,小銳也微笑著看我,“怎麼了?”
我笑笑,“我先走啦。”
小銳有點沒反應過來,可能在他的計劃中,沒打算讓我走?我攤了攤手,說了句拜拜就往外走。因為我是真的要走,所以走得並不慢,小銳跟上來的時候,我已經開了門。我猜他知道自己留不住我,有些著急地叫了我一聲,然後說:“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有心情給小銳打電話。我並不討厭他,該有的那點喜歡和感覺也有,我只是暫時不太想面對他,只是有點接受不了,他和陸恆和我哥一樣。
他的女朋友是外地的,我忽然想起當初陸恆形容我和小銳時說過的一句話,“外地的也算物件?”
我包裡其實一直裝著和陸恆那個家的鑰匙,因為我知道自己說不準什麼時候心情上來了,會回去一趟。
我先去超市買了個大行李箱,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