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關了房門,江北穿著我弟的大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坐在床邊,沒耐心地問:“幹嘛?”
江北呈半死不活狀,他說:“你家這兒也太熱了。”
“這是內陸,肯定比不了W市。都說了讓你去住酒店,我家又沒裝空調。”
江北坐起來抽菸,風扇吹得他頭髮亂晃,我對他說:“你別教壞我弟弟啊。”
“你弟還用教?他什麼不會?我高中的時候比他老實多了。”江北說。
這話江北經常說,說自己其實是個冷純情冷純情的人了,我問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就撐起一派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架勢,幽幽嘆息,“為情所傷”
我陪他坐了一會兒,困了,打算回屋睡覺,江北說:“我覺得你爸對我印象挺好的。”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他女婿。”
江北咂了下嘴,扯開話題說,“其實你家比我想的還強點,唉你上回拿那兩萬到底幹什麼用了?”
我隨口說:“打胎。”
“你?”
我瞟他一眼,“別人。”
“打個胎用兩萬?哪吒三太子?”江北問。
有句話憋在我心裡很久,可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你說我告訴江北我扼殺了他一子孫,他到底會有什麼想法呢?認為我幹得太漂亮了,還是會適當可惜一下?
現在我有點想說了,江北湊過來趟在我腿上,把手伸進我衣服裡想摸,我給他開啟。他皺眉,“又自動掉血了?”
“你腦子裡還有沒有點別的東西了。”這會兒我真有點看不起他。
江北表示無奈,“睡不著。”他說。很多時候,累一累就睡著了。
我說:“這是我家,你要不老實,我就讓我弟和我爸來揍你。”
江北說來吧,他估計我爸和我弟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禽獸,老弱病殘也不放過!”
咳咳,我爸算又老又病,我弟是又弱又殘,腦殘的殘。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做早飯,做好了把江北和我弟弟叫起來。我爸要趕去醫院打胰島素,這會兒就得走。
江北收拾收拾也要出門,趙阿姨以為他是要走了,急忙拎著我們在超市買的東西還給江北,江北就推,說:“這是饒饒孝敬二老的。”
我弟弟插話,“媽,北哥過兩天才走呢。你攆人家幹嘛呀?”
我看見我爸和趙阿姨的臉都有那麼點要綠的意思。
我送我爸去醫院,我弟弟也跟著了,江北也跟著了,江北和我弟弟走在前面。我跟我爸晃在後面,特別怕他問我點什麼。但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也沒問出口來。我爸這個人不大會說話。
江北帶我弟去把車開出來,我爸看人家是開車來的,表情又肅了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往醫院去的路上,我弟坐在副駕駛,問:“北哥你這輛寶馬多少錢啊?”
江北很低調地說:“沒多少錢,”好死不死地又補了一句,“公司配的,再幹兩年,你姐也有。”
我爸的表情又變了變。以前我跟我爸走路上,他看著路邊的小車,跟我感嘆,說:“我這輩子能有上這麼一輛車就知足了。”
我爸說到底就是個勤勤懇懇的工農階級,對小資產階級有絕對的嚮往,總覺得有車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以前我會酸不溜秋地告訴他,“你是沒見過到處借錢加油的。”
給我爸安頓到醫院,江北帶我弟去買禮物,這一路上我都沒給他好臉色看。其實我也挺得寸進尺的,雖然我還是認為江北對我的照顧不是我希望的那種照顧,但是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讓我忍不住多想。
然後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了,我就多少拿自己當個人物了,開始有點管不住脾氣。江北太能撒謊了,他撒這些謊的時候想過我麼,兩年以後我上哪弄輛寶馬出來糊弄我爸,兩年以後他江北我林曉饒,估計早就分道揚鑣了!
江北給我弟買手機,在櫃檯上的時候我徹底火了,我說:“誰讓你給他買東西?他一天有點好東西就拿出去到處顯擺,我們家又養不起!”
江北這人不愛看人給自己擺臉色,所以我給他擺臉色他也不樂意了,皺著眉冷著臉說:“我給誰買東西關你什麼事兒?”
“這我弟!”
“你弟怎麼了,你他媽還是我女人呢!”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87 抓姦在床
我當時火大,吵急眼了。而且這種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