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哪兒了?”
“胸。”
江北皺眉,臉色就變得和我差不多難看了,往周圍看了一圈兒,“誰啊?”
我咬了咬嘴皮,不想多說了。江北不耐煩,“快說!”
“大金那個發小,叫什麼昊的。”
江北蹭一下就站起來了,在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那個叫什麼昊的,一拳頭就揮了上去。人群忽然亂套了,眼睛還沒眨明白,就見幾個人過去把江北和那個什麼昊的拉開。
江北動動手把拉著自己的人甩開,冷笑又輕蔑地瞥著那個什麼昊的,那個什麼昊的腫了半邊臉,被江北打得莫名其妙的。但是他不敢惹江北,就只能接著莫名其妙。
大金子得趕緊過來勸架啊,“北哥北哥,有事好好說,都是朋友。”
江北還是冷笑,讓大金起開,仔仔湊上去圍觀,也在等江北說清楚怎麼了。江北瞅著那人,往前走了兩步,那人慫,也不敢迎上去把那一拳還回來。
江北就問他:“手賤是不是?”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特無助地看著江北。江北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鬆開又握了握,他可能不屑動手,就指揮手下了,“小凱,抽他丫的,抽到想起來怎麼回事兒為止。”
小凱就是鴨舌帽,鴨舌帽雖然是個小老闆,但其實他的美髮店是江北給錢開的。他和江北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就跟著江北屁股後面打打殺殺招搖撞騙,所以很聽指揮。
人家辦百日酒,在這兒抽人不大好看,鴨舌帽就說:“要不出去抽吧。”
江北撇撇嘴,“也行。”
大金子趕緊又上去問怎麼回事,又說別傷了和氣什麼的,那什麼昊的跟他關係不錯,和江北還喝過酒來著。
我囁囁喏喏地走過去,在江北身邊小聲說:“要不算了吧。”
江北沒搭理我,小凱就夥同幾個小夥伴,把那什麼昊的給拉出去了。大金子給我拉到一邊問怎麼回事。
總問總問,我不耐煩,就草草的說了。大金子反過來說我,“你怎麼回事,不就是摸一下麼,又不掉皮掉肉,你看弄成這樣多不好。”
巧不巧的這話讓江北聽見了,江北一把給我拽到身後去,指著大金子的老婆,對大金子吼:“我摸你老婆你樂意啊!”
當時我愣了一下,然後心裡好不容易撐起來的,那堵專門用來抗拒江北的城牆轟然倒塌。就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可能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反正我受不了,我覺得江北這孩子在這個瞬間太他媽的帥了。
江北已經沒心情呆在這裡了,轉身就往門外走,其實他沒拉我,也沒叫我。但是我不自覺地就跟了上去,好像我自主地認為,這個時候我就應該跟著他,這樣才是對的。
飯店外,一個比較狹窄的算是牆角的地方,鴨舌帽帶著幾個人把那什麼昊的一頓胖揍,現在還在揍,江北輕飄飄看了一眼,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然後忽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好像沒想到我跟著出來了一樣。
我就有點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江北的唇邊忽然氾濫起柔和的笑,就是很柔和,那一笑跟明星似的,“上車。”他說。
我開門坐上去,小聲問:“你不送大金子他們了?”
“送個屁,坑朋友的貨!”江北滿口嫌棄。
我說:“估計他本來也沒拿我當朋友。”
說完以後,我反應過來,大金子拿我當不當朋友江北還不知道?他嘴裡說的朋友是他自己,他覺得大金子說那話,坑的是他江北。可能也沒有準確的這麼想過,但下意識沒準是這麼認為的。
我就又不說話了,低著頭抿著嘴,抿著抿著,忍不住地想笑。
江北也低著頭,眼風掃過來瞟我,瞟了好一會兒,好笑不笑地說,“別裝了,看給你美的。”
那我也得接著裝啊,我是個內秀的姑娘好不好。江北說:“我以為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啊?”
“什麼時間”我鍥而不捨地裝傻。
江北說:“跟哥混吧,我都因為你打兩次架了,你知道仔仔現在怎麼叫我?”
“江三刀?”
江北淡淡地吐了四個字,“北派三刀。”
仔仔喜歡看盜墓小說,《盜墓筆記》剛開始連載就在追,痴迷得不得了,為此瑤瑤曾經跟我討論過,仔仔究竟是不是有點變態,我說你沒有看過還是不要亂說。
我又抿著嘴笑,想想江北屁股上那三條縫過針的刀疤,真的太滑稽了好麼,還特醜,你說這讓以後跟他上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