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就是掛著一臉有分寸的笑,撐著笑,逼著自己笑,我要是不笑,一扭臉了就得哭。
老王家的妹妹是個好妹妹,她的性格我喜歡,夠坦率夠直接的,她說:“姐,我不是拿這個來跟你講什麼的,我就是想問下你,這個娃娃虎子哥要不要。”
我就還是笑唄,不過那笑容在王小妹兒眼裡,一定是很蒼白無力的。明白人都曉得是裝出來的,我說:“你問我有什麼用啊,要不要你去問他嘛。”
王小妹兒是明白人,她說:“問他他肯定也是問你,或者就乾脆不要。虎子哥心裡就你一個,這個我曉得,這個除了我媽,現在還沒人知道,你要是說這個娃娃不要,我明天就去醫院拿掉。”
我茫然地看著她,心裡直抽抽,腦子也很亂,我不知道這一樁一樁的事情,怎麼就好像安排好的一樣,很有秩序地往我頭上砸,硬生生把我逼到一個沒有退路的死角里頭。
我問她:“你打過胎麼?”
王小妹兒搖了搖頭,表情平靜中帶著嚴肅。
我又問她:“你自己想要對吧?”
她想了想,沒說什麼。我很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站到她的立場去想問題。她想要,可能是因為懼怕打胎,可能是因為她善良,假如仔仔最後還是跟我在一起,假如我就是生不出孩子來,那仔仔還能有個親生的孩子。
我知道王小妹兒性格大氣,她來找我真不是揣著什麼壞心眼兒,我在夜總會察言觀色了兩年,這點看人的本事我有。
我又在想,其實王小妹兒挺好的,這就是她和仔仔的緣分吧,老天爺安排這跟多米諾骨牌一樣的悲劇下來,也許不是為了打擊我,而是為了照顧仔仔和王小妹兒的這段姻緣。
我低頭再看一眼那張B超單子,想起自己曾經的單子,想起獨自走進醫院,一個人爬上手術床,麻藥打進血管裡,燈光逐漸黯淡,那個瞬間其實有點恐怖,但又非常地舒展,是不是人死的時候,和那個瞬間的感覺差不多。那死真的不是一件很差勁的事。
我拿起單子,手有點發抖,把單子還給王家小妹兒,聲音喑啞,藏在嗓子裡的那絲哽咽是真的藏不住了,我說:“那你要吧。”
王小妹兒沒急著點頭,她好像是在觀察我,也可能也正站在我的角度想些什麼。她說:“你還是再想想,這個事情你們想怎麼解決,我都配合。”
樓上正好有客人叫老闆娘,說網線好像有點毛病,讓我上去看看。我謝謝他們在這個時候給我解圍。我不想考慮了,考慮太累,還是像以前一樣腦子發昏就做某件事情來得痛快,雖然後果來得也非常痛快!
我提著嗓子對樓上應了一聲,然後抹了抹眼睛,沒打算招呼王小妹兒什麼,起身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咋就不爭氣地昏過去了!
我好像聽見王小妹兒叫了兩聲,“瑤瑤姐,瑤瑤姐”
其實我沒昏多久,小妹兒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我也有知覺,只是聽不清她說話,腦子裡是一團黑暗,黑得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拉進去。那裡沒有光,我在不斷地下墜下墜下墜,我就由著自己的身體下墜,想看看下墜到最底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總是沒有底,我在睡夢裡想,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了,我會不會就這樣墜著墜著就這麼被吸進去,然後出不來了。
於是我開始有點害怕,身體似乎猛得一抽,我就醒了。
我暈了差不多也就十分鐘,王小妹兒打算招呼人把我送醫院的時候,我就自己醒了,只是精神不好,懶得起床。
小妹兒問我怎麼樣,我沒覺得自己怎麼樣啊,就是睡了一覺,我琢磨可能是沒吃早飯血糖低。我也不想去醫院。
小妹兒已經打電話招呼了仔仔趕緊過來,有人叫了個附近的老中醫來看看,當時仔仔還沒到,老中醫像模像樣地給我把了個脈,說:“也沒愣跟起,就是搞太多,累到起了。年輕人還是注意點點。”
搞太多,搞再多也沒用,沙漠就是沙漠,永遠長不出綠植。
仔仔風風火火地趕回來,坐在床邊著急地看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眼前摸了下黑兒,睡著了。”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著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曖昧很近,愛情很遠 037 我不打你,打人沒用
我總有種,好像昏倒是很丟人的事情的感覺,好像我很做作,在學林妹妹。我昏倒了,這事兒傳出去,一部人會覺得我在裝,一部人會用講笑話的心態拿這事兒出去磕牙,當然少部分,比如仔仔,比如王小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