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經過一晚上的沉澱，現在，他們腦子已經清醒了。

就是因為清醒了，他們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件傻事！

很傻很傻的傻事！

易淩和葉海唯還在對視當中，浴室裡的洗澡聲，不斷的傳來。

其實昨晚，他們已經幫她把身子清理乾淨了，可她不知道。

兩兄弟沒通氣，卻同時起身，一個坐在左側床沿，一個坐在右側床沿，兩人背對背了一會兒，像是在反省著什麼似地。

然後又幾乎是同時的，他們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穿好之後，一個負責撿季小婉的衣服，一個負責把床鋪平整，他們在想，只要床鋪平整的話，就好像昨晚那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季小婉在浴室裡，站在花灑下，從頭到腳淋了一遍又一遍。

她用的是冷水！

沒有藥力在她體內撐著，如今這冷水澆灌下來，真的能讓她腦子越淋越冷靜。

季小婉看見自己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牙印和吻痕，她都不知道，這些印子，究竟是誰弄出來的。她還看見她腿根處，那最羞辱的地方，都帶著不少的牙印。季小婉的臉頓時一麻，整個身子也一麻，麻麻得，讓她難受。

季小婉捏緊了拳頭，氣得在冰冷的牆上猛砸了好幾下，把自己拳頭砸得通紅通紅。

他們兩個，還能更過分一點麼？

之前輪流和她約會也就罷了，把她名聲搞得那麼臭也就罷了！如今，他們兩個竟然一起和她做那種事？

季小婉突然想起來，之前她在程香香家裡看見的那兩男一女的片子。季小婉突然覺得老天在跟她開一個很大的玩笑！

竟然有一天，她會成為片子裡的女主角？竟然有一天，她的寶貴第一次，會被兩個男人同時給侮辱了？

季小婉自認為自己很堅強，可是就因為她太堅強了，所以老天爺一直喜歡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們真的太過分了！連老天爺也太過分了！

季小婉覺得自己渾身都很冷，不只是因為那冷水澆灌下來，而讓她變得這麼冰冷，她感覺她的心臟，都被冷水給澆灌得徹徹底底。

季小婉依舊沒有哭，就算她現在鼻子裡酸酸的，她依然逞強著，咬著下唇，讓唇上的痛感，轉移自己的視線。

季小婉扭掉水龍頭，隨手拿了件酒店提供的浴衣，緊緊的把自己包覆在浴衣裡，她開啟了浴室大門。

季小婉想，趁那兩個男人還在睡覺的時候快點離去，可沒想到，她開啟浴室房門的時候，那兩個男人正在整理她的衣服和包包？

季小婉臉色刷白著，腿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門框上，要不是門框給她支撐了一下，她看見那兩個傢伙的瞬間，差點害得她軟倒在地。

易淩和葉海唯沉默著，朝她看了過去。

他們現在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他們對她做了件這麼大的傻事！

這件傻事，連他們兩個始作俑者一時間都還無法接受，更別說季小婉了！

季小婉看見他們朝自己投過來的視線，她急急忙忙捏緊了浴衣胸前的衣襟，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

也是！她身上就穿了件浴衣，內衣沒穿，內褲也沒穿，她的衣服被他們握在手裡呢！

季小婉捏著衣襟，低著頭，慌亂的不知道要把視線放在腳上哪個位置，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們待在一個空間裡，不能和他們待在一間房裡呼吸同一口空氣，要不然，她會覺得很噁心！

季小婉急匆匆的往陽臺走去。

易淩和葉海唯看見她往陽臺走去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他們趕緊衝過去，那速度快得驚人！

他們真怕季小婉會一時想不開，直接跳樓自殺！雖說這裡是三樓，不是很高，可是從三樓跳下去，還是很危險的，她不死，也會送掉半條命！

季小婉走到陽臺那瞬間，兩個男人直接一左一右，把她前面的路給堵死了。

易淩和葉海唯兩人一隻手，緊緊的抓在陽臺欄杆上，另一隻手儘可能的張開，想把陽臺上所有空擋給堵死，不讓她有一絲絲跳樓的機會。

這丫頭，可是有前科的！是有自殺前科的！

所以他們真的怕了！怕死了！

季小婉就站在他們不遠處，打住了腳步。

她長長的頭髮，溼漉漉的滴滴答答著水漬，身後的浴衣，已經被浸溼了一大半。浴衣其實不長，下襬，只蓋在她的膝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