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撥通了何冉的電話。
我是第一次聽到何冉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好聽。“喂,你開完會了?”何冉問我。
“嗯。”我答了一聲,心裡甚至有點希望何冉說他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我繼續問,“你現在在哪裡呢?”
“你呢?在哪兒?我去找你吧。”
我給何冉說了我旁邊的課室,沒有掛電話,一直與何冉說著話。五分鐘不到,何冉就說,“我已經到了啊,怎麼沒看見你?”
我伸頭往周圍一看,“我也沒有看到你啊?”
“我在後門。”
“我在前門。”
我說著,就已經往後門那邊走去了。等看到有兩個男生站在欄杆處時,就掛了電話拿在手裡,笑著往他們那裡走過去。兩個男生,有一個相對高壯些,另一個相對瘦小些。
我走過去之後,那個高壯一些的男生就看著我,笑著說,“猜猜哪個是跟你聊天的人。”
“很顯然就是你啊!”我笑笑,雖然何冉本人跟照片上有些差別,“我見過你的照片,也能聽出來你現在跟剛才電話中的聲音。而且,我走過來這裡的時候,你正在合手機啊!”
何冉笑笑,“恭喜你,猜對了!”然後又指著旁邊的那個瘦小一些的男生,介紹說,“這個是我的舍友,叫泉宇。”
我笑著跟他們兩個打了招呼,掩飾著內心裡的緊張,故作鎮定。這是我第一次見何冉,同時也見到了他的一個舍友,泉宇。
“要不要去吃點夜宵啊?”何冉笑著提議。大約見面除了吃飯,就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尤其是第一次見面,雙方都覺得很不好意的尷尬境地。
“好啊,我正好還沒有吃晚飯!”我笑著,非常贊同。
然後我們三個就開始往中區的飯堂走去,夜晚八點半左右,而且還是週六。走在路上時,何冉讓我猜他是哪裡的人,果不其然,我猜錯了,對各地人的口音很不敏感。飯堂裡吃夜宵的人很少,我買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何冉和泉宇都沒有吃東西,各自買了一瓶水。
我低頭喝著粥,何冉就坐在我的對面,泉宇坐在他旁邊。我很緊張,甚至有些不敢抬頭,畢竟他們對我而言,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何冉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我聊著。我喝的很慢,儘量看起來斯文一些,不想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讓何冉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當時,我穿的是一身校服,短袖T恤,和黑色長褲。我頭髮披肩,剛做完髮型不到兩個月,只在髮梢處燙了捲髮,上面是自然的直髮。因為上午去廣圖做義工,必須要穿校服,回來之後也沒有換,就還是這身衣服了。
其實在去開會之前,我也有想過到底要穿什麼風格的衣服,去跟何冉見第一面才算合適。考慮到我對何冉還是很不瞭解,不知道他的審美風格和型別,就繼續穿著校服去了。這樣,單單從第一次的見面中,何冉就沒法根據我的衣著打扮,來推測我的性格。
而何冉,當時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米黃色過膝的短褲,給人一種整齊乾淨的感覺。而事實證明也正是如此,何冉確實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就是一個乾淨的大男孩,所以他討厭“土”。
我喝完粥之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校園裡走著,有些偏僻的地方,路燈很暗。何冉和泉宇跟我說著話,問我一些問題,我都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來掩飾心裡的不安。
由於剛來北校區不久,我對校園裡的路很陌生,大部分地方都是沒有走過的。而從第一次見過面以後的後來,校園裡的好多路,都是何冉帶著我走的第一遍。也為此,在半年之後分手了,我走在校園裡的任意一條路上,總是能夠感受到何冉的存在。
在校園裡走了一些路之後,何冉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宿舍,於是,他們就帶我往我宿舍的方向走去。走到我宿舍附近,有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時,何冉說,“時間還早,我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我們三個人坐在木質的長椅上,何冉是同時認識我和泉宇的人,就坐在中間,我坐在他左邊。沒有月光,路燈光也很昏暗,因為校園裡可以坐下的地方,多半都是為情侶們準備的,他們不需要太亮的燈光。再後來,何冉經常坐在這裡等我,他第一次吻我,也是坐在這裡。
我和泉宇都不是很喜歡說話的人,何冉就一直說著,撐著場面不至於冷下來。何冉也不例外於其他不瞭解我的人,只看過我的文章,以為我是一個很文藝的女生,問我當初為什麼不學文科,偏偏學一個很累的工科。
我笑著回答,“我不喜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