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果真如此,我去問媽媽,得到了證實。由於買主是同村的人,狗狗好幾次掙斷繩子跑回我家,每次都被牽了回去。我只遇到了一次。那一次,它撲到我身上,看著我,好像在哀求我救救它我不敢直視它,因為沒有媽媽的准許,我救不了它。
我媽媽不喜歡養狗,更不會原諒一隻咬人的狗。至今,我再也沒有養過狗。
【亥豬】
我總覺得豬是世上最幸福的一種動物,天天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別的什麼都不用幹。所以,我曾經很希望下輩子投胎做豬。
不過有人說,豬的命運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想想那屠宰場,多可怕呀,唉,可不可以選擇安樂死呢。
小時候,我家也養過豬,還天天給它餵食、挖草,想當年,我是很不願意伺候豬的。哼,都沒有人給我端吃端喝的!
我也見過殺豬的,好幾個人按住,給它開刀放血,豬那可是叫的一個撕心裂肺呀。所以,若罵誰叫聲太大時,就會說,“叫的跟殺豬的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好,可惜我已經不會了
☆、Chapter 72 如初見
還是夜晚,我對著電腦敲字的時間,總是夜晚。外面的天很黑,樹很大,雷聲很響。我討厭下雨天,自從跟何冉分開之後,我就特別討厭下雨天,我覺得壓抑,而且無所適從。我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我不知道該怎麼打發這漫長而又寂寥的時間。
在沒有認識何冉之前,我對下雨天,是一種極度不敏感的狀態,說不上喜歡,但至少不會覺得討厭。小的時候,我很喜歡夏天的大雨,我撐著傘出去淌水,感受那漫過腳背的酥麻。大雨過後,地下的蟬開始往外爬,我只需要等在洞口,就能捉到很多隻,在它們蛻變成樹上的知了之前,就先落入到了我的手裡,不得善終。
很抱歉,我對雨的回憶,真的不是春天或者秋天的細雨纏綿,它只是在夏天,滂沱而又清爽。因為何冉的靠近和離開,他把我心中的下雨天,變成了潮溼多情的思念,而我思念的物件,他已經離開了。往後所有的雨絲,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發才好。
跟何冉相反的是,我暗戀的朝暉師兄,他是一朵燦爛的向日葵,是金色陽光的代名詞。我記得在大一上學期期末時,我們新聞部約好了一起去爬白雲山,當天在下著毛毛細雨。那小小的細雨,已經持續了很久,朝暉師兄在空間裡發心情說,“又是下雨天,心情不好。”
看到朝暉師兄發的心情很不好,我總想著要幫他緩解一下,那時,我還在暗戀他,沒有表白出來。我在我們校園價超市裡,買了橙黃色和青綠色兩種顏色的彩紙,用心折了一朵好看的向日葵,在去爬白雲山的時候,偷偷地送給了朝暉師兄。
學折向日葵,還是在學校的一個學生部門辦活動擺攤時,一個男生教我的。當場學習折了第一朵,回去練習折了第二朵,而送給朝暉師兄的那一朵,才是第三朵。自我認為,第三朵的手藝已經很精緻了。
去之前,我已經跟朝暉師兄說要送他一朵紙折的向日葵了,所以在山腳下匯合之後,我和他都故意走在了隊伍的最後。當時,大一的我們住在南校區,朝暉師兄他們住在北校區。我從書包裡掏出那朵被我一路上坐公交車時還緊緊護住的向日葵,小心謹慎地遞給了朝暉師兄。朝暉師兄接過去,快速地把它裝進揹包裡,似乎害怕被別人看到之後說三道四。
我覺得當時朝暉師兄有點緊張,甚至有點臉紅了,他看了我一眼,說,“謝謝啊。”
我微微笑著,“沒事兒。”
那一天,我們在山上玩的很開心,在山頂的廣場踢毽子、給不怕遊人的鴿子拍照,後來看到了賣明信片的地方。大家一窩蜂地湧上前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風格。我記得,當時樂樂師姐買了幾張,寄給遠方的朋友。我也買了一張,想要偷偷地填上地址,寄給朝暉師兄。因為那家賣明信片的店名,就是“大聲說出我的愛”。
到那時,我已經暗戀朝暉師兄兩個多月了,我覺得他是一朵陽光,能夠給周圍的人帶來希望和生機。就連朝暉師兄自己也說,他希望能夠把熱情傳染別人,到哪裡都能給人帶去快樂。
我沒有膽量寄出去,而且我也覺得那樣不太合適,朝暉師兄一旦看到白雲山的明信片和寄出的時間,就會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我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因為我心裡明白我不是朝暉師兄喜歡的那類人,再或者,就是,我不是他合適的人生伴侶。
我膽怯了,我猶豫了,我把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