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著內心的激動,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打草驚蛇,在這緊要關頭是要好好安排才是,否則到嘴邊的肥肉恐怕又會給逃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她有逃離的機會,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安嫻點點頭,沒有做細部的追問。她一身的泥巴塵土,實在很不舒服,在聽見這裡有浴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清洗。走進浴室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身後的杜豐臣其實心懷鬼胎。
溫熱的水灑在身上,沖走了泥沙與塵土,也帶走了肌肉上的痠疼。莫安嫻閉上眼睛享著熱水的照拂,雪白的嬌軀在熱水下變成粉紅色,假髮早就被遺忘在一旁,長及臀部的黑髮覆蓋在身上,讓她看來十分的女性化。
修長的身段在水霧中,隔著半透明的彩繪玻璃,呈現出最誘人的一幕景象,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她掬起水花,灑落在肌膚上,渾然不知此刻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一雙猶如火焚的銳利黑眸裡。
浴室的門被關上,輕微的聲響讓她震驚得停下動作,在淋浴間裡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物品,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緊張地瞪視著彩繪玻璃上所映出的高大身影。
這裡是專屬辦公室裡所附設的浴室,誰有膽子敢進來?疑問在她腦海中成形,旋即得到解答。她根本不是受到保護,而是闖進了狼窩裡,這裡可是他的地盤,而他先前的舉止,又表明了他對她的居心匝測。
“小倭寇,先前那場運動,讓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泥沙,怪不舒服的。再說等一下又要去開會,我總不能穿著這身破爛衣裳、蓬頭垢面地去開會,時間實在緊迫啊!”他在彩繪玻璃外感嘆著,一面煞有介事地開始脫衣服。
安嫻緊靠在牆壁上,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了,她緊盯著彩繪玻璃,因為感受到危機而不由自主顫抖著。
“我馬上就洗好了,再給我幾分鐘。”她連忙建議著,恐懼先前的事件會重演。當時他喝得爛醉,還可以勉強隱瞞過去,但是此刻他無疑是清醒的,她還能欺騙下去嗎?
“不用急了,我們一起洗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你知道的,時間就是金錢,況且老闆要求員工要守時。”他說出一個又一個牽強的理由,嘴上的微笑緩緩擴大,已經剝除了最後一件文明束縛。
“不要進來”她發出絕望的哀鳴,眼睜睜看著浴室的彩繪玻璃被推開。她無處可躲,只能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裡,瞪大眼睛看著他,心中隱約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
他站在那兒,高大而黝黑,結實的男性體格充滿了美感及威脅,讓人移不開視線;赤裸的身軀上有多處傷痕,像是戰士的勳章,此刻的他看來狂野而充滿侵略性,像一頭野獸,執意要來捕捉屬於他的獵物,銳利的黑眸裡有著情慾的火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啊,小倭寇,這真是個驚喜啊!清秀的少年竟然有著這麼漂亮的女性胴體耶!”他嘴角的笑容不減,手中還勾著那條原本束縛著她胸部的綢帶。“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會在外面發現這條活像是纏腳布的怪東西。”
“我可以解釋的。”她虛弱地說道,知道一切全都毀了,此刻罪證確鑿,她根本沒有辦法圓謊。她此刻赤裸的嬌軀、柔美的女性曲線已經證實了一切。她看見他眼裡的炙熱,屬於女性的直覺讓她慌亂地想避開。
潮溼的長髮只勉強覆蓋住她瑩白的身軀,但是卻提供了更多的想像空間,無助的模樣美得讓人喘息。他必須深呼吸,才能剋制血液中的狂潮。
原本就知道她是美麗的,先前浴池中的那一夜的情形還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裡,他不斷地想起那一幕,身軀因為渴望她而疼痛著。
“很好,我也正打算好好地聽你解釋,我們有很長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說。”他的笑容看來十分邪惡,鬆開手中的綢帶,他無視於自身的赤裸,大步走近她。
他剛剛不是說在趕時間?怎麼這會兒變得有時間可以聽她慢慢解釋了?她混亂的神智裡隱約感受到不對勁,很努力地想把身子縮成一團。“最起碼你要讓我穿上衣服啊!”她絕望地說道。
但是他置若罔聞,堅實的男性雙臂握住她的粉肩,將她從角落裡拉起,執意要審視她美麗的身段,飽覽她無瑕的身子。他的眼裡有著火炬,像是可以燒穿任何的東西,視線不曾離開過她的身子。
“欺騙的人沒有要求的權利,小倭寇,你欠我的不僅僅是一個解釋而已。”他緩慢地說道,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頸項。
她的身軀因為羞窘而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她從不曾在任何男人面前如此暴露,先前在浴缸裡,雖然與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