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賞了一腳,那一腳踢得很重,踢斷了他的門牙,讓他只能捂著嘴大叫。
“安嫻!”唐心看到救兵,馬上爬起來躲在安嫻的背後。
“該死的!嘴上沒毛的小子,不要來擋路,老子們要辦正事。”男人怒吼著,看見同伴被踢得滿口鮮血,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完全忘了自己是隻欺負弱小的卑鄙角色。
“我不會議你們帶走她的。”安嫻冷冷地回答,其實心中七上八下。她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女人,不可能打得過成年男人,更何況還是一群為數眾多的男人;而她在酒吧裡見識過,這些人可以有多麼歹毒。
“那就試試看。”男人一偏頭,霎時一群人一擁而上,將安嫻撞倒在地上,開始朝她拳打腳踢,每一下都是用盡全力的。
她護住頭部,根本無法反抗,只是覺得疼痛,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狼狽地翻滾著,在這個時刻還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是多麼不自量力,竟然與這些冷血的打手為敵。隱約也猜出來,這些人要綁架唐心,應該是跟蔡震方的案子脫不了干係。但是她現在連自保都困難了,即將被活活打死的人,還能夠想到什麼案件?
她想起杜豐臣,突然很氣憤他,為什麼在酒吧裡那麼危險的場面,他能夠現身保護她,而如今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許打她!不許打她!”唐心一看情勢不對,連逃走也忘了,她看著安嫻被這些人胡亂打著,心裡好慌好慌。她往前跑了幾步,卻狼狽地跌倒在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嫻被那些男人毒打著。
心裡正在絕望之際,幾個黑影籠罩了她,唐心勉強抬起頭來,驚喜地看見杜豐臣等人,高大的身影看來很有分量,黑眉緊皺地看著黑衣人。尤其是杜豐臣,在他看見安嫻被人攻擊時,那雙眼睛變得好可怕,看樣子他準備將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碎屍萬段。
“小姐,沒事吧?”商櫛風拍拍她衣衫上的塵土,體貼地將她抱起來。
“我沒事的,快救救安嫻,那些人要打死她了。”唐心焦急地喊道。
“別急,杜豐臣會處理的。”雷霆好整以暇地說,知道眼前這些黑衣人惹上了杜豐臣,就等於是買了通往急診室的單乘票。
“把小惡魔的眼睛捂上。”杜豐臣淡淡地說道,不願意小女孩看見接下來的兇殘畫面。他原本就不是善良無害的人,他有仇必報,況且這些人還傷了他的安嫻。外表的慵懶,其實在掩飾著內在銳利,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他是個最危險的人物。
黑衣人們也感受到杜豐臣不凡的氣勢,在疑惑與恐懼的氣氛下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只能緊盯著他,懷疑著他會有什麼動作。
安嫻好不容易才躲開眾人的拳打腳踢,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得差不多了,她狼狽地忍著身上各處的疼痛,爬起來站在一旁喘息著。她的手顫抖地握住衣襟,知道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但是眼前的社豐臣反而讓她更加恐懼。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該跟黑衣人一起逃走。
“小倭寇,沒事吧?”他的語氣平淡,甚至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她搖搖頭,口中像是被塞了棉花,因為見識到他的真面目而無法開口。她只是直覺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有了他的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她。這個認知讓她的身子頹然軟倒,坐在地上愣愣地抬眼望著他。
先前,她是錯得多麼離譜,竟會以為他只是重看不重用的繡花枕頭。
黑衣人沈不住氣了,其中一個兇惡地往杜豐臣揮拳,攻勢凌厲的拳頭竟在半空中就被攔下。黑衣人奮力掙扎著,卻發現根本就掙不開杜豐臣的鉗制。他驚訝地張大嘴,愣愣地看著杜豐臣,看進那雙充滿憤怒火焰的眼睛裡。
“你是用這雙手傷小倭寇的?”他的表情平靜,只有那雙眼睛洩漏了他的憤怒,杜豐臣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他握住黑衣人的手腕,陡然揚起一抹冷笑,然後毫不客氣地用力翻轉,霎時一陣響亮的碎裂聲瀰漫四周。
那人驚駭地慘叫著,手腕在一瞬間已經被杜豐臣折斷,而眾人的臉色則在同一時間“刷”地蒼白似雪,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難以想像眼前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力量?先前只是被握住手腕,他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如海洋般內蘊深沉的力量;而從對方經松的態度看來,似乎折斷他的手腕只是牛刀小試,還不曾用上全力。
幾個男人做著困獸之鬥,蜂擁而上,想用人海戰術攻擊。但是每一個接近杜豐臣的男人,全被狼狽地打回地上,男人們呈放射狀哀嚎著飛出去,摔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