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眉看向烈無蒼道:“你的腿?”
烈無蒼回眸看向她:“無礙!不能上戰場而已!”
冰玉煌轉眸撇向他處,肅然道:“那顆解藥掉在了書櫃之下,你為何第二日不將它取出服下?”
烈無蒼俯身看向她,不答反另開話題:“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
冰玉煌微呃,嗓音頓時一沉:“烈無蒼,我是她也不是她,你心裡清楚!”
烈無蒼眸中黯然一閃而過:“你真的如此恨我?恨到否決自己的過去!”
冰玉煌募然閉上雙眸,壓制心中不該有的情緒,冷了聲音,:“恨!豈止是恨!我只等你曜日得了天下,再殺你報仇將我送回邀月樓!計劃已畢,你便只是我之仇人!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
字字鏗鏘,震懾心神,是說給他聽,更是再警告自己。
烈無蒼心頭一痛,垂下了雙眸,卻是沒有看到冰玉煌面上此時揪心難以抑制的掙扎,苦笑一聲。
這已是很清楚的事實,終究還是他多想了,怎麼會奢望她或許在恨中對自己亦有一絲絲的情意,她救他原來僅僅是為了要殺他。
“我今日亥時便不在烈王府,傷養好了你再回邀月樓!”
冰玉煌聞聲,雙手緊攥,嗓音越發冷厲:“不必!此刻便送我回邀月樓!我不想在你這裡多待片刻!”。
她竟然會擔心他!她怎能擔心他!他是殺人無數的烈無蒼,靈月被他所滅!族人被他所殺!瓦越將來亦不過是與靈月一樣的下場!
烈無蒼眸光黯然地掃過背對自己的冰玉煌,抬手挑起了簾圍,“來人!”
張碧豔和等候伺候的小廝聞聲急忙推開臥房的門進來,伺候二人梳洗,遂了冰玉煌的心願,將其小心翼翼送回了邀月樓。
烈無蒼獨自用過午膳後,叫來了葉依擎。
雙臂支著身子動了動,雙腿平放,雙眸微闔若有所思地倚靠在床頭,。
葉依擎來到臥房時看到的烈無蒼就是這幅沉思的模樣,等了半晌不見他搭理自己,不禁開口喚他回神:“師兄!我來了! 你找我是亥時出征之事嗎?你不用再費心囑咐我了,我已經全部收拾妥當!”
烈無蒼聞聲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道:“師弟!”
葉依擎聽這熟悉的口氣,知曉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強調,凝神去聽,烈無蒼卻是半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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