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百尺道:“若無他事,我便離開了!”
“多謝!”冰玉煌最後道。
張碧豔看著房內兩名身高一般的姑娘,穿著輕紗曼衣,質地細密精良,絕不是尋常百姓家負擔得起的,心底疑惑更加難解,不由問道:“公子,你要這兩名女子在這裡做什麼事?”
其中一名女子見碧豔不明所以,好奇的神色,不由噗嗤一聲笑道:“姑娘若不嫌棄,可叫奴家陌上,奴家身旁的這位姐姐叫雲棲,我們都是來服侍你家公子的,以後月公子起居便有我們姐妹二人操持,還請姑娘多多擔待教導。”
張碧豔一愣,服侍?教導?這兩人要來和自己搶活兒幹!
“公子有我一人伺候便足夠了!”公子的身份豈能洩露!
陌上手指微微遮唇,低低笑道:“姑娘誤會了,我們姐妹是來”說著抬眸望了冰玉煌一眼,兩家略微帶著紅暈,走近碧豔,覆在她耳旁一字一句解釋。
張碧豔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詫異地盯向冰玉煌,喚道:“公子,你!”
冰玉煌笑笑,意有所指道:“碧豔,你家公子我是男子,有些事情不便對你講,你只需按我說的做便可。”
“方才陌上姑娘所言全是真,今夜你便不必來伺候了,我房裡有陌上和雲棲兩位姑娘足已。”
張碧豔細細望向冰玉煌含笑的眼中,滿是認真,確實不是開玩笑,再聽他口中特意說“公子”二字,定是有其用意,這才放下心來,“公子,我聽你吩咐便是。”
隨即對著陌上和雲棲道:“公子便交給二位姑娘了,必須要小心伺候著!”
雲棲莞爾一笑,點點頭。
陌上微微一笑:“姑娘儘可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公子。”隨即情意綿綿望向冰玉煌放低了聲音,羞澀道:“畢竟今夜後我們便是公子的人了!”
危百尺去罷邀月樓便來到了書房。
烈無蒼聽到房門響動,眸未抬,出聲說道:“人送去了?”
“嗯!明日她便會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
烈無蒼垂下的雙眸不由一閃,手指微用了力道,完美無瑕地書頁上頓時多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難眠之夜
夜色代替了黃昏,籠罩著萬物,從邀月樓中不時傳出歡笑逗樂之聲,幢幢燈影中映出三個糾纏的身影。
用過晚膳,冰玉煌吩咐送來熱水,供陌上和雲棲沐浴。
雲棲望著熱水發怔,遲遲不願梳洗。
冰玉煌在另一個屋中已然梳洗過,邀月樓中伺候的丫鬟匆匆來回稟:“月公子,雲棲姑娘她,不管奴婢們怎麼說,她都不願沐浴!奴婢們詢問,她總說不清楚。”
冰玉煌挑眉詫異道:“她可有說緣由?”
“這!”丫鬟一愣,結結巴巴說道:“這,雲棲姑娘是啞女,不會說話呀!”
冰玉煌聲音頓時沉下:“你也知道她是啞女!難道不知拿紙筆讓雲棲寫出自己的想法?”
丫鬟從未見冰玉煌生氣,此時他聲音一變,懾人的冷意突然襲來,身子不由一抖,結巴道:“奴,奴,奴婢,奴婢這就去!”
冰玉煌走進房中,見雲棲滿眼憂愁,額頭沁出了汗珠,雙手揮動,急急地張著嘴想要對一旁伺候的人說清楚,可他們根本不明白她手中在比劃什麼。
“雲棲!”冰玉煌走到她身前,看著她明亮的雙眸道,“你想要怎樣?說與我聽!”
雲棲看到是他,滿眼驚喜,丫鬟此時拿了紙筆過來,冰玉煌接到手中,展開放在桌子上。
雲棲會意,擦擦額頭上的額汗,走過去提筆寫了幾個字:“我不需要人伺候!我可以自己沐浴!”
寫罷抬眸輕鬆的望著冰玉煌。
冰玉煌看著淡淡一笑,迎上她清澈的眸光,伸手指向自己,笑道:“我是否也需要出去?”
雲棲一怔,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白皙的臉上猛得升起一片濃濃的紅霞,微不可見地輕輕搖了搖頭。
小廝將涼了的水換過,即候在房外等著。
雲棲羞紅著雙頰,垂眸走向屏風後,伸手慢慢解開外裳腰間繫著的衣帶。
冰玉煌在房內站著凝眸望向屏風,上面映著婀娜微動的影子,片刻後只見雲棲秀臂輕揚,外裳飄落在衣架之上。
靜靜望著,冰玉煌不覺移動步子慢慢走進了屏風內。
眾人在外守著,不時回頭看看房間。
一個小丫鬟見周圍都是與自己關係頗好之人,再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