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管家聞聲滿眼詫異,王爺怎會!難道他是為那個月公子而改變嗎?先帝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未能如願的事情
榮王面色如常,在黯淡的燭光下,靜靜說著自己的決定,卻見管家不可置信,不由挑眉戲謔道:“管家,我如今順了父皇的心願,你不是該很高興嗎,怎莫愁眉苦臉的?”
管家瞬間回神,尷尬笑笑,道:“老奴是太高興了!王爺你能改變,老奴總算不負先帝所託!”
“去吧!”榮王淡笑著揮揮手。在管家轉身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虛空的眸光不覺飄到燭光上,映著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的心緒。
翌日上午,冰玉煌用過早善後,便在房中翻看收到的冊子。
良久後,撕下了其中一張,收在袖中。眸光一轉,該如何將訊息傳給烈無蒼?
就在此時,門邊響起了榮王貼身小廝的聲音:“月公子!月公子!王爺派小人來請您到大廳見客!”
“哦,是誰?”她能有何客人,能被他稱為客,定不是榮王認識之人。
“呃!這?小人也不甚清楚,王爺只說公子若要詢問,便告訴是公子此時最想見到的人!”
冰玉煌聞聲眸光不由一怔,烈無蒼!
“你去告訴王爺,我片刻後就到!”
“小人先退下了!”
冰玉煌隨即將看過的冊子亦收入袖中,戴好面具,出門向大廳走去。
榮王口中的客人此時正在大廳閒坐品茗,悠然自得,面色含笑,與他閒話:“依在下看來,殿下這身男裝更突顯自身風姿!
“哦!你不會是為了討好我才如此說吧!本王倒是覺得女裝風姿綽約,深得我心!”坦誠的嗓音透出愉悅的心情,可見說話之人的愜意。
“呃?恕在下想不通,殿下既然心喜女裝,為何卻要勉強自己著此男子衣物?”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所謂投人所好,女為悅己者容。既然美人喜歡看我男裝模樣,而美人的喜歡便是
我的喜歡”
“呵呵,原來如此!”
冰玉煌猛得雙手推開了們,抬眼向廳內望去,眸光不由一閃,步子微頓,怎會是宿淮卿?
宿淮卿回眸望去,恰好將他一轉而逝的神色收入眼底,募然笑道:“月公子似乎看到宿某,非常失望啊!”
冰玉煌斂起情緒,溫和道:“意外罷了,宿相如何有閒情逸致到榮王府!”
“來見你!”
“哦!見我?”冰玉煌不由詫異笑道:“我還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讓宿相如此掛心!“
榮王插話道:“美人還是入座吧!你站在那兒,我看著心疼!”
冰玉煌移步就坐,笑望著他的新裝道:“今日這身錦衣與你倒可稱作是相映成輝! ”
榮王聞言眸中喜色頓生,媚眼不由一拋,笑道:“美人喜歡就好!”
宿淮卿雙眸遊移在冰玉煌受傷的臂上,關心問道:“聽聞你前些日子受傷,宿某忙於國事未曾探病,今日得閒,遂來王府探望,一表心意!”
冰玉煌嘴角微勾:“宿相客氣!你我相交不過數日,便能得宿相掛心至此,我心中唯有感激!”
宿淮卿微微一笑:“其實,我此次來除了探病,還有一事相求!”
冰玉煌斂眉道:“宿相請說!”
宿淮卿卻略有猶豫,望望榮王和廳內伺候的人,冰玉煌抬眸信任地望向榮王:“我與他到房中一談!”
榮王無奈嘆一口氣:“美人,我要跟你獨處怎麼就這麼難!不是皇叔,就是宰相,不知過兩天又是什麼人,你們去吧!我會吩咐下去,連蚊子都休想靠近你的房子!”
冰玉煌頷首道謝,與宿淮卿到了他在榮王府的住處。
宿淮卿開門見山:“月皇!”
冰玉煌淡淡道:“你這兩字足以讓我此刻將你趕出去!”
宿淮卿不由一笑:“今日所說便與此有關!”
“月皇已死!如今只有月奴!”
宿淮卿指著冰玉煌臂上的傷口,“若月皇當真已死,此傷又因何而來!”
隨即又從袖中取出扎記:“若月皇已死,此中筆墨確是為何而書!”
冰玉煌淡淡道:“沒想到宿相今日有備而來,似乎我若不答應你之要求,你定誓不罷休!”
“宿某豈敢!”
“宿相直言是何事吧,若我能答應,則不必你贅言。”
宿淮卿笑了一笑,移步走近冰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