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見他們眉目含情,一個含怨帶嗔,一個深情款款,攢了一肚子火氣,眸光狠狠砸向地上,恨不得燒出個窟窿,我忍!我忍!為了將美人帶回府!烈無蒼,我忍你!今日就當我發發慈悲,讓你再與美人呆一會兒。
烈無蒼隨後將雙手輕輕搭在冰玉煌肩上,硬將其轉向自己,看他不情願的目光道:“你還在怨我不常在府中陪你嗎?”
冰玉煌眸中怨恨喜悅交織,搖頭又點頭,隨即抿唇不語
。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想要去榮王府?”烈無蒼繼續追問。
葉依擎猛得插話道:“師兄,方才聽榮王說他府中情形,我舉得清淨雅緻,剛好適合她靜心修養,恰好榮王邀約,我便建議她去,總能讓她身體快些康復!”
烈無蒼沒有聽進葉依擎的話,只是凝眸注視著冰玉煌,出聲道:“我只想聽你說得話,月奴!”
碧豔望著兩人情意綿綿,心底又是高興又是擔憂。他們真能在一起嗎?國仇家恨,月皇能否完全放下,而烈王
她如今對他的看法已有所改觀,初時因其滅了靈月,對其厭恨不已,可這段時日在曜日所見所聞,皇城之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人人對他的稱頌,加之自己住在府內,更瞭解一些真實的情形,心中多了些欽佩,再加他對月皇關懷備至,情真意切,但願他也能完全放下對月皇身份的介懷。
榮王無意間轉眸,看到碧豔欣慰神色,不由嗤之以鼻,哼!烈無蒼只不過就做了這麼點兒事,你就以為他能對美人一直好!異想天開!也只有我才會對美人一心一意,你等著看吧,等我把美人搶到手,你就會明白我才是你家公子的良配!
烈無蒼耐心等著,冰玉煌猶豫良久,抬眸道:“我曉得你為曜日國事操勞,我沒有怨你,只是這些日子在曜日不慎習慣,心內煩亂,再加上諸病纏身,心緒難靜,恰好那日識得榮王殿下,今日他相邀,我想去散散心,或許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榮王頓時喜色暗生,看烈無蒼神色隱隱失望,更加得意。
烈無蒼閉眸,似要壓下心中的失意,後又抬眸淡笑著看向冰玉煌道:“罷了,一切都順你的心意。是我的倏忽,來了曜日這麼長時間,除了本王府邸,從未帶你去過他處,若榮王府對你的身子有好處,那便多住幾日,藥材衣物一應都從府中帶去,我答應各位兄長的一月之期不日將到,你身子儘快恢復了,也才能在場,若到時你身子還不好,我便推遲宴會!”
說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榮王,暗含警告。
榮王勾起嘴角,綻開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眸中閃著勢在必得,與烈無蒼激烈對視,噼裡啪啦的火花閃動在二人眼底深處。
碧豔乾淨利落地將換過藥的東西收拾妥當,到過清洗的水回屋,恰好看到二人激烈對視,不由詫異,這榮王!難道榮王也對公子有所想法?隨即細細端詳榮王全身上下,又想到那日他的震駭現身,不由一陣顫抖,公子若是跟他在一起,那種情形簡直無法想象。
不由轉眸看向冰玉煌,卻見她突然看了一眼榮王,募然閃過濃濃的笑意,隨即又看向烈無蒼變成眷念不捨,快得
讓她以為是錯覺,公子的心思?
烈無蒼隨即轉身,對葉依擎吩咐道:“師弟,你去準備藥材,將這些日子月奴能用到的全部帶上!”
“張碧豔,你將他的衣物都收拾妥當!”碧豔屈膝領命。
榮王笑著出聲打斷:“皇叔!還是不必了,侄兒府中什麼都不缺,需要什麼藥材都有,至於衣物,美人需要,我皆可為其現做!”
烈無蒼看著榮王,眸光銳利,淡淡道:“那些藥材是皇兄留給你的,你還是留著自己用,月奴是我的人,皇叔自當承擔一切用度,而且他也只能用我提供的一切!”
說著看向冰玉煌,眸光雖溫和卻掩著只有她才明白的威脅,別忘了本王手中的冰氏族人。
冰玉煌眸中嘲諷一閃而過,隨即看向榮王微微一笑道:“多謝榮王好意,我用慣了烈王府內的東西,隨身帶一些常用的物什,就不麻煩王爺破費了!”
榮王一噎,敗興非常,第一次交鋒失敗,罷了,總算美人同意去我府中,來日方長,我總能讓美人改變心意的。
烈無蒼聞言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對榮王道:“屆時我去榮王府接回月奴,二十多日後,皇叔會特意為月奴舉行一次宴會,他既然引你為友,你又是皇叔侄兒,屆時可一定要來!”
榮王眸光閃過,笑道:“皇叔放心,侄兒一定到,不為其他,也為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