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平日無甚表情的面上此時竟然擠出了一絲激賞之意:“本王亦是首次見到有人
明知死期將至,依然如此泰然自若!今日中午,你合該隨榮王離去,或許當真可保得一命。”
冰玉煌從床上起身,走近明王,眸中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淡笑,意有所指道:“我亦是今日方知明王才是眾人之中最精明之人,任何人都逃不出你之掌控!”
言罷轉眸看向宿淮卿,勾了勾唇問道:“宿相,你說是嗎?”
宿淮卿微不可見地笑了笑:“是與不是,精明還是魯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以聖上為天,明王和宿某恬為王臣,自是該為聖上分憂!”
危百尺亦未料到當今聖上竟會親自派人來處置靈月月皇,初時的詫異後,隨即便釋然,如此也好,無論是誰,冰玉煌之命都不能留。隨即接下密令,深夜將二人送到此處。
宿淮卿言罷突然回眸看向危百尺,面上肅然道:“今夜勞煩危管家,剩下的事,聖上不容他人在場,亦不容他人過問。從此後冰玉煌與烈王府再無任何關係。”
危百尺登時會意,俯身見禮後告辭離去。緊緊閉上了房門。
明王走到房內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冰玉煌,微微笑道:“對曜日之助,吾皇感激在心,你當初來曜日朝堂上之言,吾皇仍舊銘記在心。冰玉煌,曜日之天下定是太平盛世,吾皇因你相助之恩自會對靈月百姓有所優待。”
宿淮卿接著明王未盡的話,又看著冰玉煌補充道:“另外,你死後,吾皇本有意為你正名,但宿某考慮到天下初定,人心不穩,與你企望之天下太平亦不符,宿某多次覲見,最終商定留下旨意於三百年後為你正名。再者,路光陰與梁王勾結之事,其罪不重但亦不輕,亦看在你於曜日有恩之份上,吾皇特別寬赦,仍為曜日德王。”
說罷,宿淮卿從懷中拿出了兩份兒已經擬好的聖旨雙手捧在冰玉煌身前。
“空言無憑,聖旨為證!”
冰玉煌眸光看亦未看聖旨,走近宮燈,負手而立,背對二人而站:“不必贅言,把烈元皇讓你們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吧。”
明王笑笑,“好個靈月月皇,本王佩服!今日再尊稱你一聲月皇, 本王這一身殘命,定為這天下黎民而捐,與眾大臣輔助吾皇創一個太平盛世。”
“宿相,將聖旨收起,這些對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