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鄭重道:“好!明日相同時刻,我會來邀月樓!”
明日亦不晚!
冰玉煌定定望著榮王離去的背影,眸光倏然升起一抹濃濃的感念和複雜掙扎。
榮王,你終究還是不諳帝王心思,五日之後!你以為真的是五日之後嗎?
幸得你有你父皇庇佑,在這個風起雲湧,險象環生的皇族之中,才能安然無憂度過此生!
張碧豔按照往常時辰,回到邀月樓來叫醒午睡的冰玉煌,卻在入屋之後,只看到了床榻之上空無一人,薄被被疊的整整齊齊,床正中央放著一份信。
碧豔親啟。
張
碧豔眸光一怔,急忙走過去拆開了信。
碧豔如晤:
我有事待辦,需離開幾個時辰,晚膳不必準備,晚上定會歸來。
勿掛!
冰玉煌書
冰玉煌半個時辰前留好信,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去找尋危百尺。
危百尺正在房內處理府中事務,開啟門,募然驚見冰玉煌來找他,訝異一閃而過後,眉心倏然蹙在了一起:“是你!”
冰玉煌站在門外,未有絲毫要進房內的意思,看著他並不友善的眸光,肯定道:“危百尺,烈王府中有我靈月的雲殊花。”
危百尺眉心蹙了蹙,確實是烈無蒼從靈月帶回的雲殊花,只是他怎會知道?
“你的意思?”
冰玉煌眸光之中透著一絲回憶的眷念和深藏在心的莫名情緒,“自從靈月國滅,我到曜日後,已有許久未曾見,想要看看,一解思鄉之意。”
危百尺募然沉默,沉吟半晌後,才抬眸看向他:“這是烈王交代我看護之物,出不得一絲差錯。”
冰玉煌見他言語之中的搖擺未定,突然從袖中拿出了葉依擎交給她的調動暗衛令牌,不假思索道:“危百尺,我今日將此交給你,只換一睹雲殊花的機會!”
危百尺見到令牌神色驟然驚變,心底一絲狠戾閃過。
烈無蒼,我竟不知你將半數暗衛給了他!你忘了他是敵國之君!你果然!無妨,那時你既然給了我處置他的權利,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一絲對你和對曜日不利的機會。暗衛令牌換取這一切,我沒有任何猶豫。此時正好,沒有了暗衛保護,我才可以真正動手。
“你不知道它的重要?”危百尺別有用意試探道。
冰玉煌淡淡輕笑:“非我所欲,無足輕重。”
危百尺似在猶豫,片刻後才伸手接過令牌,迎上他等待的眸光道:“你要什麼時候看?”
冰玉煌眸光一定:“現在!”
危百尺不知何事讓他如此急切,眸光閃了閃,便應了下來:“隨我來!”
步行良久後,危百尺帶著冰玉煌到了烈無蒼司花之處,用身上鑰匙開啟門鎖,看向冰玉煌道:“你有兩個時辰!這是內中花房的鑰匙,切記不可損壞花枝!”
冰玉煌接過鑰匙,眸光閃了閃,透過房門望向花地,腳下步子跨過了門檻。
秋日的雲殊花在靈月本該已是枯敗之貌,但因烈無蒼和危百尺精心相培,更重要是花地下面有溫泉,此時花房中的雲殊花依舊生機勃勃。
緩緩走近花地
,冰玉煌怔然望去,心頭一動,眸底倏然湧起絲絲懷念的溼意。
熟悉的花影,在眼前兀自搖曳生姿,淡淡的清冽香味。
烈無蒼,這便是你五年之間所培育出來的雲殊花嗎!
花香撲鼻,冰玉煌身頓感不適,急忙從袖中取出藥囊在鼻尖輕嗅片刻,才又抬眸,倏然見叢花之中的突兀的花房。
冰玉煌怔了怔,才想到方才危百尺交到手中的鑰匙用處。
片刻後,“咔嚓”聲輕蕩在花地上空,冰玉煌輕輕推門進了花房。
被珍藏在內的兩株雲殊花清晰映入眼中。兩株之上各有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這距離上次烈無蒼親自看過花枝綻放後已有很長時間,再過幾日,便是這兩枝花株第二次綻放之期。
冰玉煌輕步走近花臺,定定凝視著兩株花枝,與房外花枝的迥異一眼便可看出。
烈無蒼,你竟培育出了這靈月五十年難得一見的七彩雲殊花!
抬手輕輕撫向微垂的花骨朵,冰玉煌眸光似傷似笑,腦海之中倏然閃過烈無蒼沉靜含情的面容。
手擁七彩雲殊,有情人必將終成眷屬,靈月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皆知之傳說,烈無蒼,你是抱了此心再培育此花嗎?若非我自己洩露身份,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