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
張碧豔以為他要告訴她冰玉煌的病情,擦擦眼角,回眸道:“醫師但說無妨,我承受得住!”
葉依擎以眼神示意道:“一會兒你給她換□上的衣裳,順便清洗一□上的血跡,切記不可碰到傷口!”
張碧豔神色一鬆,連聲應道:“我知道了!這就伺候公子!”
葉依擎看著冰玉煌,垂眸喃喃自語:“原諒我要食言了,這也是不得已!”
張碧豔耳邊嗡嗡,以為他對自己言語,急忙問:“葉醫師,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你一併對我說清楚,免得我做錯了,影響公子身子康復!”
葉依擎牙一咬,蹲□子,迎上張碧豔的詢問的眼神:“附耳過來!”
張碧豔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面露疑惑。
葉依擎生怕被除了他倆之外的人聽到冰玉煌的身份秘密,輕聲細語,說於碧豔知曉。
張碧豔的震驚可想而知,一個只有男子才能為皇的國家,一個儲存了二十年的皇室密情,一個本來只有冰玉煌和其母妃知曉的秘密,今日揭開,彷如石破天驚。
葉依擎輕輕推了下怔愣中的碧豔,低聲喚道:“張姑娘!張姑娘!”
“哦!”張碧豔回神。
“我說的你可記住了,沒有他允許,千萬不可洩露與他人知曉!”葉依擎再三囑咐。
張碧豔雖然震驚,但也知曉此事事關重大,鄭重的說道:“嗯,葉醫師,我知道該怎麼做!你現在到外室去吧,我給公子換衣!”
張碧豔眸光盈盈,透著複雜的心緒,拿手試試水溫,用小木盆裝了半盆水,將棉巾沁溼,放在床邊。
然後起身揭開冰玉煌身上薄薄的錦被,血跡斑斑的錦衣映入眼簾,還有那隻受傷的手臂,白皙瑩潤,肌膚光滑細膩,這分明就是女子的身形。只不過冰玉煌較平常靈月女子高挑,甚至高於一些男子,而她居然沒有發覺,那次在柴府無意中看到的情形,還當是公子消瘦。
張碧豔眸光閃動,不由抿緊了雙唇,心中突然湧起了難以名狀的情緒,心疼、失落、憐惜、敬意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生怕弄疼冰玉煌,雖然此時昏迷的她並感覺不到。
半個時辰後,張碧豔懷中抱著替換下來的衣裳,走出內室。
葉依擎看她額頭沾滿了汗珠,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沁溼了,低聲道:“辛苦你了!”
張碧豔眸中含著淡笑,回眸望了眼內室,搖搖頭:“比起公子,我這算得了什麼!公子往日對我的好,我都銘記心底,能為他做些事情,我很高興!”
葉依擎端起早已準備好的茶水:“喝些水吧,不過就是有些涼了!”
張碧豔眸光粲然,笑著接過,:“我全身無一處不冒火,涼了正好滅火!”
葉依擎迎上張碧豔透著亮光的雙眸,發覺她似乎與先前有了些不同,可到底是什麼他卻說不清楚。
張碧豔喝罷茶水,又道:“葉醫師,我去給公子煎藥吧!”
葉依擎笑了笑:“你不累?去歇息會兒吧,以後幾日伺候她只能靠你,煎藥我已經讓藥童去做了!”
碧豔搖搖頭,回道:“不累,這就去丹碧苑!”
小廝送冰玉煌回到邀月樓,吩咐樓內的其他人小心伺候,急忙到丹碧苑找到正在配藥的葉依擎道:“見過醫師,公子已經醒了,只是不聽小人勸告,已經回了邀月樓!”
葉依擎停下手中未完的事,眸中有些訝異,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居然還能走動!按他的猜測,要醒至少得在半個時辰後,而且那麼虛弱的身子!
葉依擎隨即對藥童吩咐:“你去藥房告訴碧豔姑娘,一會兒藥好了直接送去邀月樓!”言罷,提步先行去了邀月樓。
半個時辰後,碧豔端著煎好的藥到了邀月樓,冰玉煌倚在床邊,正與葉依擎低聲言語。
冰玉煌聽到門口聲音,抬眸一看,是碧豔,眸光不由一閃。
張碧豔走近兩人,迎上冰玉煌蒼白中略帶審視的眼神,殷切道:“藥溫剛剛好,公子趕緊用吧!”
冰玉煌用未受傷的手接過,擰眉一飲而盡。
張碧豔卻突然雙膝跪在冰玉煌面前,眸光定定地凝注著冰玉煌,三指指天,發誓:“公子,碧豔今日所見若言於第三人知道,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冰玉煌詫異之下,急忙出聲:“碧豔,我沒有怪你,你快起身!”
見她還不起,冰玉煌氣息不順,不得不歇了片刻,盈盈的眸光看著碧豔道:“我信任你,碧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