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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追思。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想要他遠在南朝的姐姐知道他的訊息,他想要告訴她如今的他已經安然無恙並且有能力去救她,他要她等他。

無可厚非,他一直對這個二姐不一般,我知道,或許還加了點與生俱來的驕傲,所以他不願意放棄本名。

只是為什麼是我,要幫他善後,幫他編織一個謊言,來保護她不被牽連?

他抬起眼睛看我:“公主覺得為難嗎?這樣做,即便有人會懷疑,但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南朝是不可能僅憑此事就和齊越翻臉的。”

我笑了一笑:“而你姐姐既能知道你的訊息,也不會被牽連,是不是?”

他平靜的回視我,點頭,並沒有否認:“請公主見諒,我不會改名。還是,不管公主信不信,替我安排一個全新大 身份,對齊越來說,可以當掉的麻煩是遠甚於我姐姐的,我姐姐懷著皇嗣,在孩子出世之前是不會有事的。”

所以,你才敢冒這樣的風險,是不是?

我閉了閉眼,告訴自己沒有關係,那畢竟是他親姐姐,我不該那麼小氣。

我對著他點頭,微笑:“你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

他的眼中,似是閃過了一絲篤定過後的愧疚,亦或是謝意,對著我輕輕開口:“謝謝你。”

我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而堅定的開口:“我們就快是夫妻了,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這三個字。”

及至我們大婚的時候,代表南朝前來的,是南朝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殿下,也是他的二姐夫,南承曜。

彼此之間都心照不宣,表妹上卻只是若無其事的冷淡客套,我原以為他們的這一次見面就會這樣無風無浪的過去,其實嚴格算來也可以這麼說,只是當中,卻出了一段我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在我們新婚後的第三天,我與瀲大宴賓客,南朝與齊越尚未正式鬧翻之前,南承曜是貴客,自然也在其中。

觥籌交錯之間,他的隨從不顧守衛阻攔忽然闖了進來,這樣的失禮,我知道必然出了什麼大事,面上卻只是不動聲色。

直到,我看到原本淡定自若,在侍從闖進來時都不曾流露出任何多餘情緒的南承曜,卻在聽了短短的一句話之後,陡然變色。

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被他沒有控制住的力道捏碎,鮮血和著域魄酒汁,沿著他修長的手指,淋漓而下。

他的反應極快,縱然面色隱約泛白,眸中仍有深痛未能完全沉澱下去,但確切的說,他的師太,不過只有捏碎酒杯的那一瞬。

他將鮮血淋漓的右手收握成拳,隱於身後,幾乎是立刻起身向我們告辭,一言一行並沒有任何失禮,只是那大步離開的背影,卻分分明明透著深掩著的劇痛和急迫。

南承曜馬不停蹄的離開齊越趕回南朝,而瀲在眾人面前並沒有因為這個風波而流露出任何異樣,依舊把酒秉祝,談笑風生。

但我是那麼的瞭解他,就如同瞭解我自己一樣,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南承曜離開宴席之後,他便一直心不在焉,帶著隱約的擔憂和不安。

他或許在擔心,南承曜的離開,會不會與他姐姐有關。

而事實證明,他的預感並沒有錯,沒過多久他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告訴我們,南承曜之所以如此不捨晝夜快馬馳騁的往南朝趕,是因為,他的王妃,失去了孩子,幾乎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情,瀲才下定決心要向南朝開戰,他想我提的時候我沒有絲毫遲疑,微笑著點頭,告訴他,不單是我,整個齊越都會全力支援他。

我知道他萬般能幹,也知道自從我在朝堂上宣佈過後他便一直在籌謀著,在準備著,只是我沒有想到,當一切就緒,竟然會那麼快。

文丞相曾經語重心長的對我道:“公主,你要多留心駙馬,我活了那麼一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識過誰有他這等心機手段和魄力的,而他又是那麼年輕,我擔心”

我靜靜開口打斷了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他是我親自挑選的夫婿,我相信他。”

文丞相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齊越為了與南朝的這場戰爭準備了多年,,然而有本事將這方方面面輕重緩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理順、整合、重組,方眼南朝,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公主,你與駙馬一直琴瑟和鳴自然是我齊越之福,也是老臣所衷心期盼的,但我仍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說在老臣眼中,當日的南朝上將軍慕容瀲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