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小鎮開一間小小的醫館,或者就做一個山間遊醫,我並不求能過得好,我只是想要放過我自己,也放過南承曜。
漓陌等在荷風軒外,我們三人俱是什麼行李也沒帶,這裡其實並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我的,我能帶走的,只有疏影的靈位而已。
尚未走離幾步,燈火忽然如晝,一層又一層的侍衛手持火炬圍住了我們,而泰安,走在最前面,面色沉毅,斬釘截鐵的開口道:“王妃,你錯了,如果我讓你走了,你和殿下之間的問題才真正是永遠都沒法解開的死結。我不能眼看著殿下毀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離開。”
我尚未開口,他又轉向蘇修緬:“蘇先生,我知道你和漓陌姑娘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但是,僅憑你一己之力,怕是也沒有辦法和三王府上千死士對抗。他們以一打一或許不及蘇先生,但是如若是一起上的話,車輪戰術之下,蘇先生恐也難敵。泰安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所以沒有驚動御林軍和驍騎營,但如有必要,我會。所以請蘇先生三思,三王府上下並不願意與顯示為難,只要顯示舍了帶王妃離開的心,那無論先生是要走,還是繼續留下來做客,泰安絕無二話。”
蘇修緬沒有說話,只是緩緩亮出了他的劍,“沉水龍雀”。
劍如寒霜,在暗夜中泛起一道蒼白的冷光。
那麼多年了,“沉水龍雀”又再度出鞘,帶著幾許噬血的興奮,和久違的驚世風華。
我轉眸去看他,他清絕的面容,被月光和火燭染上淡淡光彩,映著“沉水龍雀”極清極冷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