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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琴音,仿若共生了千年。

縱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彼此間的那份牽掛,不是假的。

我並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刻,卻沒有想到,會是那麼的快,在我什麼都還來不及準備之前,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讓我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可是,可是,那是瀲。

是有著一雙坦蕩淚落眼睛的瀲,是這個世間毫無保留全心待我的瀲,是每一想起就會讓我從心底泛起暖意的瀲。

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問斬午門,而我自己卻什麼也不做。

猛地站直身子,我徑直往傾天居行去。

其實在回來的馬車上,南承曜就已經算是拒絕過我一次了,然而事到如今,不管有多荒唐諷刺,下意識裡,我最先想到的依然是他。

南承曜並不在傾天居,逐雨說他正在思渺軒會客。

忽然想起剛從紫荊宮回來的時候,秦安就曾等在王府正門說有客來訪,這麼不湊巧的時機,可是我卻別無選擇。

三天之後,瀲就要被問斬午門了,我根本就不敢耽誤,也耽誤不起。

一刻不停的往思渺軒趕,至少在表面上,相府的下人們對我的態度仍然和從前一樣,並沒有半分不同。

所以依然是,沒有經過通報,我便能順順暢暢的進到思渺軒當中。

透過庭前小院,隔了疏疏朗朗的花枝,正殿的門虛掩著,而正殿當中諸人交談的聲音,便隨風傳來。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三殿下,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而杜如吟有如黃鶯出谷一般的嗓音緊接著柔柔響起——

“哥哥,你總是急躁,三殿下對吟吟如何,父親和哥哥也是看在眼裡的,怎麼還好這樣誤會殿下呢?”

聽她這樣一說,我便明白,方才秦安口中的杜大人,便是杜如吟的兄長,現任上京門千總的杜如滔,只是不知道她的父親杜奉安有沒有同來。

“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嗎?”杜如滔笑道:“誰能猜透三殿下原來只是想要利用慕容清來拉攏人心,你如今又有了身孕”

“哥哥!”杜如滔的話沒說完,被杜如吟又羞又急的打斷。

我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一動也不能動彈,只能聽得杜如滔的聲音帶了點滿不在乎,再度傳來——

“怕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況且如若不是皇上病著,你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側王妃了,如若不是現在處在廢嫡與否的關鍵時刻,民心猶為重要,你就是我南朝三王妃了——是不是啊,三殿下?”

“委屈吟吟了。”南承曜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了這樣一句。

那杜如吟依舊柔柔開口:“只要能幫到殿下,吟吟什麼都願意,並不覺得委屈。”

南承曜不欲再多說下去,轉而問道:“這位是?”

杜如滔答道:“這是盧鳴輝將軍,原來在慕容瀲手下任副將的,盧將軍可真是忠君愛國,若非他及時將慕容瀲的行蹤通報給了朝廷,可有得折騰呢,所以我才鑲著帶他來給殿下見見。”

南承曜沒有說話,倒是那盧鳴輝連忙開口道:“末將深受朝廷和皇上重恩,如何敢不披肝瀝膽竭誠回報,當日在南疆,慕容瀲拒捕意圖謀反,楊奪、司徒少權不辨是非誓要追隨,還逼得末將不得不點頭跟隨他們一道返京,但末將怎能有負皇恩呢,於是就在途中伺機將訊息稟告了朝廷。”

杜如滔接道:“將軍的苦心沒有白費,楊奪、司徒少權那兩個叛徒可沒慕容瀲那麼走運,有殿下‘活捉’的口諭,早死了,不過這慕容瀲,我估摸著也沒幾天好活了。”

盧鳴輝連忙應道:“他們是罪有應得”

接下來的話,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盧鳴輝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

瀲在書信中曾多次提到,稱他英勇武隆,甚是器重。

卻不想,他全然沒有保留的信任,竟然換來了如此慘痛的背叛。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看著仍舊侃侃而談的盧鳴輝微微一笑:“敢問盧將軍,若是謀反,瀲會不帶南疆重兵,反倒是帶一個叛徒同行嗎?再說了,當日盧將軍是被逼無奈,還是自請同行,本宮可是懷疑得很。”

“你——”

他似是想要發作,卻被南承曜淡淡止住:“她到底還擔著三王妃的名。”

盧鳴輝不說話了,而南承曜轉向我,冷淡而不悅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我深深看他:“殿下,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