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華問道:“你為什麼確認石油的價格一定會跌?你不少很看好石油市場的嗎?”
周子夜笑道:“你們怎麼對付國內的股民,現在人家就怎麼對付你們,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如果新加坡這邊交易的是實物,那麼我們還不用怕,可是現在是現金結算,這就讓我們失去了抵抗風險的能力。我想一想”
周曉華很有耐心地看著周子夜在那裡沉思著,這三個月按照周子夜的指示,賺了差不多兩億美元,讓他在國內建立的響亮的名聲。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在眼光和決斷力方面,自己真的不如這個比自己還小一大截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的警告,自己恐怕早就又會建立頭寸,可是現在看到那些國資想要交割卻找不到人接手,他就知道,事情恐怕真的像他認為的那樣了。
周子夜想了一想說道:“周總你聯絡一下,最好把在這裡的中資機構的負責人都叫過來,我們開一個會,統一一下思想。我們該賺的既然已經賺到了手,現在的問題就是離場的問題。趁著國外的金融機構還沒有行動,那麼我們就該把水攪渾,進行多逼空,移倉,倒倉,建立對沖合約,這一系列的手段進行下來,只要我們能夠擰成一股勁,我想沒有勢力敢和我們硬碰。”
周曉華楞了一下說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如果讓新加坡證監部門察覺,我們有可能坐牢的啊。我們自己的資金已經安全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周子夜笑道:“如果我沒有碰上這樣的事,或者我沒有這個能力,那麼我也就不會管這樣的閒事,但是既然讓我碰見了,那麼我覺得盡一份自己的能力,我才會問心無愧。”
周曉華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跟各方面都溝通一下,六點半我們在酒店會議室碰面。”他拍了拍周子夜的肩膀說道:“我只希望這次能夠一帆風順。”
周曉華的咖啡一口沒喝,就和高凱波匆忙離去。等他們走了,吳丹陽才說道:“想要把幾十家機構的權力收攏在一起,我看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何況,誰知道他們會建立什麼樣的頭寸,這些不同期限,不同標量的合約想要進行統一的管理,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來的時候我答應了一個人,會盡自己的努力,那麼我就不會放任不管。這只是一個溝通會,願意服從我們安排的公司,我們就儘自己的努力,他們要是還沒有認識到目前的嚴峻形勢,仍然抱著樂觀的態度,我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周子夜走到窗戶的旁邊,盯著遠處的金融區看了半晌,回頭說道:“明天你就和cici單獨行動,投入外匯市場,按照我們開始商議的止損點進行開倉。瑞銀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有cici和瑞銀投資部的律師,你可以自由建倉或者直接在場內交易。這次的行動暫時不必宣揚,看看我這邊的行動情況,然後再看看要不要透露風聲出去。”
吳丹陽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我操作,你就不要怪我保守,我會將歐元的期指合約控制在百分之十以內。”
周子夜笑道:“我既然讓你操作,就是相信你的能力。說實話,我雖然確定歐元兌美元的匯率會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變化,但是也不能確定具體變化的節點,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按照你的方式,也許是更好的決定。”
他回頭望向程玲說道:“cici,這兩天就麻煩你了,做完了事,我放你兩天大假,回去後給你們公司發致謝函表揚。”
程玲笑說:“對我來說,獎金是更實惠的表揚。”
周子夜哈哈笑了起來。“如你所願。”
新加坡場外紙石油交易在五點半結束。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六點半的時候,酒店的會議室就聚集了將近四十位的各個公司的精英。
周曉華確定好了來賓名單後,跟周子夜說道:“四十七家機構,現在只來了差不多三十家的人,還有十幾家沒有來人。”
周子夜正在跟姜鋒敘舊,聞言說道:“只是一個碰頭會,他們想自己幹,我們盡到自己的心就好了,不強求。”
姜鋒笑說:“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你這個人,周總話沒有說明白,肯定是那些公司沒有重視起來。不過,小周,你真的確定原油的價格會有一個跌落階段?”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海油肯定不止在新加坡這裡炒紙石油吧?!如果是想投機,現在就開始轉作賣空,如果是想交割現貨,可以在歐美進行抄底。反正我的建議就是這些,你們海油想怎麼辦就由你們自己決定。但是紙石油這一塊,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