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別無選擇了。
潮溼的小屋內,一盞昏暗的電燈散發著黃白相間的光芒。紅磚壘砌的屋子沒有經過任何粉刷,土地上吐著一片一片檳榔的殘渣。一堆殺豬時穿的工衣堆在門後的木桌上,還殘留著大片的血跡,空氣中散發著腥臊的豬屎和內臟的味道。
幾個人都坐在房屋中間的方桌旁邊,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咬著檳榔的吱吱聲和吐口水的聲音。四十萬美元還堆在小桌上面,可是彷彿已經失去了吸引力,沒有人看一眼。
伊萊已經連續嚼了幾十顆檳榔,此時他已經感到了全身發熱,大腦昏昏悠悠,他知道自己已經夠量了。吐掉嘴巴里的檳榔,他用茶水漱了漱嘴,一口濃烈的像血一樣的口水就吐到了地上。
“大家都說說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平時以軍師自稱的猜那,懂得幾個國家的語言,他也是給周子夜打電話的聯絡人。“我早就說過這個中國人來頭太大,他和寮國,泰國,緬甸的政府都有關係,在這裡的投資會達到幾十億美元,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諾坎都不敢主動招惹他,要我們動手,我們真不該貪圖那兩萬美元,現在讓我們無路可走啊。”
翁蔑惡狠狠地說道:“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現在我們應該研究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幾個人討論了半天,都沒有真正的一個可行的計劃。伊萊沉默了半天說道:“我決定投靠桑康去,現在只有跟他們在一起,我們的安全才有保證。”
“即使投靠他們,金三角這裡想要我們命的人也多的是,以後難道我們就要夾著尾巴做人嗎?!”
伊萊說道:“他一直想要我們加入他們的團伙,只有我們投靠了他們,我們才可以找一個人跡稀少的地方,長期生存下來。”他狠辣的面孔上面浮起了一絲哀傷。“我們最少要有一段時間不能拋頭露面了,可是補給怎麼辦?衣食住行,槍支彈藥,你們幾個都是離了女人不能活的,連女人都要他們給我們送過來了。”
翁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只有佔據一處人跡稀少的老巢,一般人才不敢衝上門動手,我們七個人,價值四十五萬美元啊,要吸引多少牛鬼蛇神出現。”
提到錢,猜那問道:“那這些錢怎麼辦?我們要是躲起來了,這些錢跟廢紙一樣了。”
伊萊說道:“分了吧,分了之後,自己藏起來,以後有沒有機會用,就看自己的命好不好了。”
做出了決定,伊萊就撥通了桑康的電話,雖然他知道現在對方的首領是諾坎,但是讓他對一個後輩低頭,他還做不出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桑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朋友,最近風聲緊,還是趕快藏起來吧,對方這一手也確實狠毒啊,除非我們有對方有錢!”
伊萊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錢多有多的用處,錢少有錢少的用處。真要是拼命了,他也不見得就比我命長。他可以懸賞追殺我,我也可以懸賞追殺他,即使殺不了他,他下面那麼多人,我的錢也足夠殺他幾百個了。”
“怎麼,你想反追殺?!”
“普通職員就算了,你可以幫我發出懸賞,殺他一個持槍的保安五千美元,殺他一個管理人員也五千美元,老子的一條命好歹抵他20條命。”
桑康卻說道:“我幫你發出懸賞沒有問題,但是你要先把懸賞金給我吧!糯下武那邊可是要見了訂金才肯發訊息的啊。”
伊萊雖然知道桑康不會出賣自己,但是也不敢隨意去見他。“你常說我們兩幫要聯合起來,現在我們這些人都不好再露面,現在只有求老兄給條活路了啊,我年紀大了,自然不會在乎這條命,但是翁蔑他們還年輕。”
要是以前,伊萊這樣服軟,桑康會興奮無比。他們兩幫人聯合起來,最少可以在這裡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可是在這個關頭,他卻不敢隨意接納他們進來了。
考慮了一下,他說道:“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說,現在的主要事情是你們要趕快找個地方先躲一躲。然後給我地址,我會跟你們聯絡。”
伊萊卻是頭疼地說道:“如今的問題是我怕第三軍知道了懸賞的事,會對我們動手,所以泰國這裡我們不能久留,他們可要比我們黑心的多。我還是希望老兄能夠在緬甸給我們先找一股落腳的地方,以後我們這條命就賣給老兄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道:“諾坎在大其力北部的萬拉姆鎮謀了一個公職,現在是鎮上的武裝司令。我們在附近的山林裡有一處木屋,原來是給伐木工蓋的,有四間房,可以供你們暫時居住。你們過來了這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