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一回。”
周子夜心中暗喜,臉上卻不露聲色,微微躬身道:“前輩過譽了,這紅塵俗世誘惑太大,我也只是一個追名逐利的俗人而已。”
郭濱江笑道:“俗的是事,雅的是人。”
兩個人離開了大班臺,坐入了旁邊的茶臺前。這個茶臺是一個龐大的百年樹根所制,足夠十個人圍坐。這次周子夜沒有和郭濱江相對而坐,而是被郭濱江安排在他的左手邊。他也沒有叫秘書來泡茶,而是親自動起手來。
在北方,一般人喝茶都是大水杯一個,丟一點茶葉,倒入開水就喝。而到了福建廣東一帶,流行的就是喝功夫茶。這一泡茶葉喝下來,最少都是半個小時,郭濱江既然邀請了周子夜喝茶,就是有了跟他繼續談話的興趣。
周子夜對這一套程式也經歷過多次,不是個白丁,看著郭濱江燒水,溫壺,潤茶,沖泡,澆壺,溫杯,倒茶這一整套的程式做的嫻熟又自然。讚歎說道:“郭先生這泡茶的手藝深得其中三味啊。”
“手熟而已。小友這年齡對茶道還有研究嗎?請”
周子夜客隨主便,端杯與他共飲,放下茶杯才說道:“不怕郭先生笑話,我從小到大喝茶,也都是大杯開水直接泡,豈敢談茶道。”
郭濱江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還是更注意追求口感,刺激,愛可樂勝過愛茶。我那兒子平時就是個不愛喝茶的人。”
“人的愛好隨著時間的變化也會改變,這是自然的規律,年輕人和成年人總是具有一定的差別,郭先生對此不必介懷。”
郭濱江笑了笑問道:“你剛才說投資期貨,像你這個年齡,對這種賭性太大的東西可一定要掌握好度。這其中的刺激雖然讓人著迷,可是其中的風險也非比尋常。我對這個是門外漢,給不了你太多的幫助。”
周子夜正色說道:“多謝郭先生關懷。期貨對我來說只是我工作的補充,因為我本身就是在大宗商品交易的行業,對於我們的生意來說,期貨是對我們交易的補充和保險,只要不是把它做成投機,其中的風險也並不可怕。”
郭濱江笑說:“看小友年齡也不大,今年多大了?”
“我78年出生,今年整24歲。”
“比我的仔只大五歲,卻要成熟的多了。”
周子夜笑說:“小郭先生畢竟還是學生,不過看他套現的目的並不是吃喝玩樂,而是去投資,也知道郭先生是後繼有人。”
“年輕人還是需要接受一些挫折才知道天高地厚,他一直太順了,希望這次可以讓他長點教訓。”
對此周子夜當然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不過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和郭濱江有了這層聯絡,以後哪怕是在酒會上跟周子夜打個招呼,都對周子夜有很大的幫助。香港的上層圈子說大不大,畢竟只有幾千平方公里,幾百萬人口。可是說小也不小,這裡不僅是東西方交匯的中心,更因為一國兩制的政策,獨特的地位造就了這個圈子的聲音永遠不能被忽視。
周子夜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跟郭濱江的對話總是缺少一種投契。首先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一倍,其次兩個人又不是一個行業,更重要的是兩個人的身份相差太遠。在郭濱江詢問了他的學習經歷後,周子夜就提出了告辭。
郭濱江也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房契說道:“既然輝仔已經跟你達成了交易,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我也不會再反悔這個事情。不過我希望如果以後有人問起,你就不要說是輝仔自己的主意,我呢,也會說你是我喜歡的後生仔,所以才把這房子給你。”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能夠得到郭先生的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既然這樣,長輩賜,不敢辭,我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以後郭先生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郭濱江將房契遞給了他笑道:“如此多謝小友了。”
周子夜走出了宏基中心,心裡仍然對自己的這次行動覺得有些不太滿意。他應該對郭濱江多一些瞭解後再來拜訪,而不至於像今天這樣,事情一說完,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跟郭濱江對話了,雖然這樣更自然一些,可是對自己想要借勢的目的卻沒有達到。利用現在自己住在帝景園的便利,要從帝景園開始,迅速結交香港這邊的富豪,達到儘快進入他們這個圈子的目的。
不過周子夜也知道,香港是個很現實的社會,他現在只能說不是個窮人,財產遠遠達不到讓人側目的地步,想進入他們的圈子還不容易。但是周子夜也不會自降標準,去跟那些箇中產家族糾纏,因為一個人必須要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