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認出了我嗎?
黃經理是典型的上海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又不失精明,邊吃飯邊跟我們談合約,他當然不會白請我們吃這頓飯,我們當然也知道不可能白吃人家的飯,上海人精明,湖南人也不傻啊,那可是出領袖的地方,所以幾番酒勸下來,黃經理服了,“湖南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確實名不虛傳,呵呵”
“過獎,過獎,我們是來上海學習的,呵呵”馮猴子的那張臉被酒精燒成了大醉蝦,紅得就跟戴了個京劇臉譜似的。
吃完飯黃經理又請我們到酒店的KTV唱歌,因為有幾個環節他覺得還有繼續磋商的餘地。馮客也不客氣,點了間最大的包間,豪華得讓人膽戰心驚。。我們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可這幾天下來,我們在良心上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尤其阿慶,每見到動了幾下筷子的山珍海味被撤走就直搖頭,私下跟我說,“這次回去我得吃上三個月的蘿蔔白菜才能讓心裡好受些,否則我怕下雨遭雷劈。”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馮客每次都氣得不行。所以除非是不得已,一般的應酬他都不願帶阿慶出去(阿慶也不願去)。不知為什麼,他很喜歡帶上我。“我就覺得你見過大世面”他總這麼說我。
可是我卻不喜歡應酬,像今天這場合,一幫人虛情假意地吃吃喝喝,唱唱跳跳,我就極不喜歡,加上重感冒,我完全提不起精神,又不好攪了大家的興致,只得一個人出來透氣。
在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裡,我完全弄不清自己身處何地了,頭昏腦漲,渾身無力,靠在一邊的皮沙發上感覺要停止呼吸般的天旋地轉。我想我真的支撐不住了,正要給阿慶打電話要她送我回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