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人已經在你樓下了,你開門讓他們搬就是。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完全不讓人有迴旋的餘地。
我和櫻之大驚失色,但已來不及,幾分鐘後門鈴響了,十幾個威猛大漢不帶任何表情地站在門外。櫻之戰戰兢兢地開啟門,為首的一個猛漢一進門就要我們收拾東西,還說莫愁居的設施和傢俱一應俱全,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不需要搬。結果半個小時都不到,家就搬完了,速度之快讓我們瞠目結舌。
“這哪是搬家,簡直就是綁架!”
在去往彼岸春天的路上,櫻之嘀咕著說。
“你得陪著我,櫻之。”
“當然,只是我提醒你,千萬別跟他鬧僵。”
“為什麼?”
“還用問為什麼嗎?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沒弄明白?”櫻之很急,附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在他手下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人很難對付,即使他衝你笑,也讓人心裡發毛,他從未發過火,可是公司裡沒人不怕他”
“有這麼厲害?”
“難道不厲害嗎,他輕而易舉就讓你中了圈套!”櫻之好像很緊張,壓低聲音說,“所以我提醒你,要跟他保持友好,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即使真要怎樣也不會強你所難,但如果你跟他翻了臉,那他可就什麼都不顧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跟他翻臉對你沒任何好處,只會更方便他收拾你,你可千萬要記好了。”
“天哪,櫻之,”我看著她滿臉欽佩,“你真是看得比誰都遠,沒有你,這回我怕是在劫難逃!”
“可能就是在劫難逃!”
到了莫愁居,那幫猛漢拿著衣物行李魚貫而入,我和櫻之很不情願地跟在後面,感覺是被挾持而來的。一進門,就看見祁樹禮氣定神閒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微笑著跟我們點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正如櫻之說的,他即使是在笑,也很可怕,此刻他正在笑,我就覺得他笑裡藏刀,陰險得很。
“歡迎你喬遷新居!”
他起身走過來招呼,好像他就是這房子的主人。我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櫻之在身後掐了我一把,我馬上想起兩人來時在車上說過的話,只好不冷不熱地回了句:“真是謝謝你了,這麼費心。”
“哪裡,應該的。”祁樹禮兵來將擋。
“櫻之,我們上樓去。”
我看都不看他,拉過櫻之就往樓上走。
“李小姐,”祁樹禮發話了,“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我”櫻之看看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哦,她和我一起”
“李小姐你該上班去了,”我“住”字還沒說出來,祁樹禮就先發制人,“關於你的住處,公司已經在蔡鍔路給你安排了一套公寓,你明天就可以搬進去。”
我和櫻之面面相覷,傻了。
“不行,這不行”我叫起來,這著棋我事先可沒想到,他很明顯是覺得櫻之礙事,要把她從我身邊趕走。太過分了!
“現在你可以去上班了,李小姐!”
祁樹禮提高了嗓門,一副上司對下屬的氣勢,“我叫司機送你,以後你有時間也可以經常過來玩,但是現在你得去上班,我不希望我的員工遲到。”
櫻之看看白考兒,拍拍她的肩膀,只得轉身離開。白考兒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心裡憋著的那股火一觸即發,祁樹禮卻又是滿臉堆笑,安撫道:“你要是覺得寂寞,我會叫她經常來陪你的。”
“謝謝,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我瞪視著他。
“我當然應該管你,我不管你誰管你?”他並不生氣,又坐到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端起了茶,“我只是想讓你生活得好一點,我不會勉強你什麼,我祁樹禮從不勉強任何一個女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這麼做並無惡意的,就算得不到你,讓我每天能看到你,這總不過分吧?”
“我要去上班了!”我不想再聽他解釋,轉身就要走。
“你應該學會開車,”他接著說,“不過現在也不急,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司機,每天接送你上下班,還有,我也給你安排了一個保姆照顧你的生活,下午就會過來,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不要客氣。”
我張著嘴,差點背過氣。
他想整個的控制我!雖然現在他正衝我笑,但他只是在等待時機,時機一到,他就會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吞了我,只怕連骨頭都不剩。好可怕的男人!
此刻他看著我,笑容溫暖如春風,“我就住你隔壁,希望我們相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