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奶後,輕悠嚷累,哭著央求亞夫要休息一下,亞夫資詢過洋醫生,洋醫生表示可以休息,但不能睡得太沉。
但是這一休息,她就真的呼呼大睡過去了。
亞夫捨不得叫醒他,其他人瞧著也可憐,但某些人就熬不住了。
姜少言不滿地嘟噥,“我說,她喝了羊奶不是該有力氣了嗎,應該接著生呀?你就不該讓她休息。”
亞夫說,“我不讓她休息,你的手就等著報廢吧!”
姜少言暗罵一聲,卑鄙的東洋鬼子。
姜愷之還捧著奶碗,說,“這都快四個小時了吧,輕悠不會有事吧?我娘說,要是生不出來,女人會血”
嘴就被姜少言捂住了。
其實,這是所有人都想過的問題,但因為之前女人精神挺好,並沒那麼慘的症狀,大家都覺得不會發生那種糟糕的情形。
洋醫生髮出了警告。
亞夫輕拍輕悠的臉,叫著,“寶寶,該醒醒了,小寶兒還沒出來,現在還不能睡。你再睡下去,小寶會很難受,可能會缺氧”
一聽到孩子會有危險,輕悠立即雙眼一瞪,醒了。
眾人又不禁嘆息,真是母愛的威力大啊!
“亞夫,好痛我怕,我生不動了”
“再吃點兒東西,用用力,就出來了。”
“真的?”
“相信我。寶寶,我知道你行的。”
亞夫傾身,給了女人一個溫柔纏綿的吻。
小帳蓬裡升起一片咳嗽聲,低咒噁心聲,羨慕妒嫉聲。
姜少言,“喂喂喂,你倆夠了啊!現在生孩子,不是玩鹹溼吻的時候,看看場合行不行啊,哦好你個軒轅輕悠,你又踢我!”
輕悠仰頭比中指,“我就踢你,怎樣?你敢欺負孕婦,我就告訴十郎,叫她就不嫁給你,讓你的小寶兒叫你種馬叔叔。”
姜少言頓時氣得青筋爆走,“軒轅輕悠,你敢。”
輕悠扔去一個大白眼,“你看我敢不敢,十郎以前還跟我說過,以後她生的寶寶,要做我家小寶的侍衛呢!”
姜少言大驚,“不可能!我的寶貝給你家做跟班兒,你丫做春秋大夢吧你!”
帳外的姜嘯霖忍不住出聲,“少言,別吵了。輕悠,快加油生吧!”
可惜,這會兒就沒人聽大總統的了。
輕悠哼哼,“亞夫,你把十郎救回來,還給十一郎吧,我看十一郎好可憐哦!就讓這隻種馬的種叫十一郎爸爸,十一郎心胸寬廣,絕對不會嫌棄十郎的。”
姜少言氣得爆跳如雷,“軒轅輕悠,你要再胡說八道下去,你家小寶兒就別想見天日了!我兒子就不必給人當侍衛了。”
輕悠橫叫,“你做夢,我現在就生給你看!啊——”
零晨五點,輕悠陣痛六小時,天空已經矇矇亮,遠處還能聽到公雞打鳴。
帳蓬外的人,已經許久沒聽到叫聲了。
帳蓬裡的人,接生的和生仔的一樣疲憊不堪。
當輕悠再次睜眼,喝下溫熱的羊奶,又啃了幾口烙餅。
聲音虛弱,“亞夫,我怕我好像”
亞夫撫過女人滿臉的淚水和汗水,眼神依然溫柔,“寶寶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們的。再加把油,小寶就出來了,你想聽他叫你媽媽嗎?”
輕悠哭著說,“想”
亞夫說,“那就再加一把油!你看,太陽都出來了。”
輕悠眨著濛濛的淚眼,陽光一下從帳蓬頂上的縫隙透入,正正打落在她圓圓的肚子上,她立即感覺到肚子彷彿又動了一下,像孩子正在掙扎著想要出來。
“亞夫,我,我再加一把油!”
亞夫笑,“傻瓜,大家都在給你加油,你可不能讓他們笑話了。”
姜少言立馬哼了一聲,說十郎就比輕悠強。
姜愷之立即截過話,鼓勵輕悠。
靜子說,小木頭還等著弟弟出生。
帳外的人都紛紛叫著加油。
不知誰又搖動了轉經筒,一股綿長而溫潤的力量彷彿一下注入了輕悠的身體裡。
她鼓足了力氣,半個身子都仰了起來,咬緊的牙頭已經浸出了血。
亞夫叫著“寶寶加油”,一邊埋下了頭去,初時看到血,他也著實呼吸困難,可是陪著妻子堅持了六個小時,已經克服了那種心理障礙。
緊張的半個小時,很快又過去了。
“嗚嗚,亞夫,我,我不行我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