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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輕悠瞪了眾女一眼,朝站在正前方的廊簷下的男人看去,融融的紅光籠在那高大挺撥的身軀上,筆挺的黑色西裝有種軍服的利落乾爽,銀色的鑽扣在紅光下熠熠生輝,流動著一種低調奢華的貴族氣質。

那無倫何時,從何種角度來看,都完美無缺的面容竟然有一絲彷彿迷途羔羊般的表情,輕悠心下一異,先邁步朝男人走去,輕聲喚了一句“亞夫”。

只一剎,沉寂如潭的黑眸綻出極亮的光。

織田亞夫唇角微微一勾,大步跨下石階,迎向俏麗美豔的人兒。

輕悠伸手想撫去他眉心那抹淺淺的皺褶,手就被握住,他低下頭,眸底流光潺潺,唇角上挑,模樣看起來慵懶迷人,似笑非笑,又透著股說不出的莊重和認真。

他不知道,這樣的他最是讓她心神砰動,即期待又怕受傷害,即想靠近又不敢上前,偏偏整個心神兒都被勾住,只能慢慢淪為他網下的獵物,根本沒有逃生的希望。

那四年,現在想來似乎只是一晃眼的時間。可在剛剛逃離東晁時,她每夜每夜的夢裡都是他的影子,一不小心,她就墜進兩個人的世界,想他的聲音,他的樣子,他說話的口氣,甚至他生氣時會緊繃著起褶的漂亮下巴。

剛回家那會兒,才是最難熬的,幾乎度日如年,她坐小月子哪裡也不能去,想要以書畫自娛都不行,姜愷之陪著她,想要娶她,她心裡夢裡想的居然是那個魔鬼,教她怎麼可能答應出嫁。

那時候,家裡人人都希望她能跟在姜愷之在一起,那就皆大歡喜,眾望所歸了,也不會再發生後來被傳出那麼不堪的流言,受族姥們的威脅,父親不得不把她趕出家門。

她用自己身體已經不乾淨來拒絕姜愷之,也許,彼此心裡都明白,真正不乾淨的是她的心,她情感的那張白紙雖早有姜愷之的丹青妙筆,卻怎麼也敵不過織田亞夫濃墨重彩的揮豪狂灑,上面滿滿的都是他的狠,他的愛,他的痴狂無悔。

他執起她的小手,經過這幾日細心保養,柔嫩暖滑如脂玉,送到唇邊一吻,香馨撲鼻,他眼神又黯了黯。

“悠悠,你真美。”

淡淡的嘆息,繞過她粉頰嬌顏,大大的水眸彷彿一下綴滿了星子,光芒點點。

她不好意思地抿抿粉亮亮的雙唇兒,吐出一句,“亞夫,你,你也很帥。”

那傻呼呼的可愛勁兒,一下取悅了他的心,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單手託著小屁屁坐在他懷裡,她驚呼著摟著他的脖子,嗔怒地瞪他一眼,也笑了開。

“亞夫,不要這個樣子啦,好丟臉,大家都在笑。”

“你不喜歡?”

“不是啦,可是這樣不合禮法,會被賓客取笑的。”他根本就是明知故問嘛!

“笑便笑,本少爺今天訂婚,高興!”

這一慣霸道的口中氣,還真有些讓人想念了。

輕悠心裡是喜歡的,想想反正這輩子就這一次,索性也不扭捏了,抱著男人的脖子嘟嘴在他額角蓋了個大鮮章,在他發亮的眼裡看到自己笑得如此幸福。

他們就這樣嬰兒抱地一路去了宴會大廳,惹得一路上小孩子們追著又笑又叫,與軒轅家交好的年青一輩更樂得起鬨,撒彩紙花瓣的兜了兩人一頭一身。

輕悠看著小鬼們手裡的花籃,驚訝地問亞夫,“都八月了,這櫻花哪裡來的呀?”

櫻花多數只在三、四月開,且花期極短,東晁人愛櫻花,才有培育出長開品種,亞國是肯定沒有這樣的品種的,那麼這被灑得滿園飄的櫻花是從哪裡來的?

賓客裡多數人並不熟悉櫻花,當時的亞國也僅山東青島和湖南長沙等幾處有賞櫻的習俗,但也都沒成氣候,有人問起這漂亮的花兒是什麼,也沒人答得上。

亞夫說,“兩天前,從我的櫻花園裡空運來的。”

輕悠驚訝得小嘴微張。

他又說,“這麒麟錦雖漂亮,我更想看你穿我東晁的新娘禮服。”

她眨了眨眼,捧著他的臉說,“嗯,我們成親時,我就穿東晁新娘禮服。”

這不僅是圓他的夢想,更是她對已故婆婆的尊敬。

他高興地吻了吻她的小臉,周圍又是一片震天價響的笑喝聲。

她從未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笑得那麼純淨,簡單,毫無掩飾,黑眸極亮,滿滿地都是幸福的光彩。

她放在他肩頭的右手中指上,耀眼的紅鑽,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彷彿在為他們此刻等待已久的幸福喝彩。

將到大廳門口時,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