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那麼沒用。你不也聽大哥說了嘛,要是在政軍兩界沒關係,有錢也買不著飛機使啊!周大哥也不一定就比姜愷之差。”
對於妹妹的護短,錦繡心下也有些詫異,她張了張嘴卻沒再出聲,心底埋下的那個秘密,又重了幾分。
這時候,大廳裡傳出“砰”的一聲開瓶響,雪白豐厚的泡沫從長長的瓶頸裡冒出來,在男人們起勁兒地吆喝聲中,織田亞夫做好了香檳塔,琥珀色的液體,浮動著可愛的小泡泡,被傳到每個人的手中。
“聽說這可是從法國原產地空運來的,嘖嘖嘖,真是太大手筆了。”
“這味道真特別,跟洋酒店的不太一樣啊!”
“小子,你懂什麼,洋酒店裡的那些所謂的洋酒,好多都是滲了水的,當然不一樣。知道這一杯要多少國民新幣麼?”
“多少啊?”
“這個數兒!”
東堂雅矢堅起三根手指頭,嚇得一圈兒小夥兒姑娘們都驚得低叫成片。
“三塊國民新幣,騙人的吧?”
東堂雅矢神秘兮兮地搖手指,“錯了,是三十塊,不是三塊。”
叫聲爆棚。
一杯酒竟然要吃掉一家四口三個月的生活費,能不咋舌嘛!
惹下禍事的男人優雅一笑,舉著酒杯穿梭全場,很快來到了織田亞夫身邊報告自己的勝利戰果,卻被好友狠颳了一通,下令今晚敬的酒都由他一人包了,誰教他來晚一步,沒能攔住姜愷之,壞了好友的訂婚宴。
雖然這事有驚無險地揭過了,可是在亞夫眼裡,輕悠的笑容有些勉強了,在轉眸無人時,顯得很疲憊,眼底都是不安。現在時間場合不對,應酬一撥撥地上來,暫時抽不開身。
“周小弟,咱們現在都是軒轅家的女婿啦,以後請多多指教啊!這一杯,一定要乾了!”
沈百通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已經喝了多少,提著一大瓶香檳,搖搖晃晃的走上來,一把就抓住亞夫的手臂,不依不撓的就要拼酒。
“不行。”
本來還在幾米遠的女人堆裡的輕悠,突然就跑了過來,動作利落地奪了沈百通手上的酒瓶,態度強勢地說,“三姐夫,非常抱歉,亞夫不能喝酒。您醉了,我讓人扶您回三姐房裡休息、休息。對了,三姐呢?她怎麼不在這兒?”
說著,就大聲叫著軒轅寶月,所有人都發現軒轅家的三姑娘竟然許久不曾出現。
沈百通可不是容易打發的主兒,他回頭就從僕人手裡奪了瓶酒,大吼一聲,伸手就去抓亞夫沒抓到,揪著來打前鋒的東堂雅矢嚷嚷:
“不行!這像什麼事兒?咱們男人喝酒,你們女人多什麼事兒?
我說周亞夫,你喝個酒還要聽女人的話,這像男人嘛?
這大好的日子,誰不來上兩口。
什麼叫喝不得,喝不得,媽的,這做爺們兒的哪個不是喝出來的,除非你不是男人!
來來來,給爺們兒滿上!今兒不喝也得喝,不喝就是不給你三姐夫面子。
都一家人了,怎麼說話呢這是!”
☆、65。幹光,才是真爺們兒!
姜愷之走出軒轅家,上車時,他蹙著眉,回頭深深地看了紅漆大門。
門上懸掛著黑色扁額,上面陰鏤著兩個漆金泥字——軒轅,被紅色燭火映得喜氣洋洋,遒勁的筆力彷彿更有氣勢。
副官開啟了車門,見上司望著大門發呆,暗自搖頭。他們兩天前才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整整三天三夜沒能合上眼好好休息,這剛得勝,就接到這個“訂婚”的情報,本來已經躺上床的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下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拿起大衣就往外衝,發下一串命令。
又何止剛才所說的“馬不停蹄”。
兩天一夜的奔波,趕到了又如何?
這個姓氏的女人,註定成不了姜家的媳婦兒。
姜愷之下頜咬得死緊,額頭青影浮突,眼底似要射出刀子,終是一彆頭,坐進了車裡。
但車門關上後,並沒有立即開走。
不稍會兒,一個小廝跑出來,佯裝替主人送回禮,附窗說,“訊息已經傳到七小姐手裡了。”
姜愷之擺了擺手,副官塞給小廝一個厚存的紙皮袋子,汽車很快發動離開了。
也就在那個時候,輕悠正依著母親,向大娘就剛才亞夫敬茶的事賠不是,大娘不冷不熱地應著,不接受也不拒絕,讓她們娘倆兒碰了個軟釘子。
三娘很著急,輕悠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