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爹爹出印章,咱們喬少把地再轉給爹爹,就成啦!”
至於這所謂的山西喬少,確有其人。也是跟錦業有些交情,借個名頭來用用,無傷大雅。就算事後有心人不爽,要察,也賴不到那家主人頭上。那黑手更不可能找喬家算這筆帳了,這一山更有一山高,他家就算再有底子,也不可能去招人不快,胡亂樹敵。
大哥寶仁仍有些擔心,“我們耍這手段拿到地,恐怕他們也不會善罷干休,這以後坊子要開起來了,恐怕還有黴頭找上咱們”
眾人聽得,也是一陣煩躁。
軒轅瑞德一拍桌子,吼道,“怕什麼!想當年,咱們軒轅家的祖宗白手起家,不也一樣淌過來了。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他們那種小人。”
“哼,小四小七做得很好。兵不厭詐!咱們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也無可厚非。”
“總之,這坊子總算可以開起來。以後的事,留待以後再說。”
輕悠笑應,“嗯,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錦業跳了起來,“大哥,你只要管好坊子裡的事。其他的,交給我和小七就行了。”
寶仁展眉而笑。
小八急叫,“我,我也要幫忙家裡。”
在家和萬事興的大堂屋裡,又是一片笑聲傳出。
稍後,輕悠找上錦業。
“哥,你有沒託那位馬香主打探,是不是林家在背後搗鬼呢?”
“八九不離十。馬香主跟那譚香主向來不對盤,都想爭堂主位。他說,並沒看到譚香主跟林家直接有什麼來往,不過,譚香主的女人最喜歡光顧雪憶洋服店,跟林家的幾位姨太太都是非常要好的牌搭子。”
輕悠點頭,知道這已經是板上釘釘,改不了的事實了。
“哥,坊子裡的事你先幫看著。”
錦業心思一轉,問,“你明天要去姜府?那可是大總統府,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還是哥陪你去,至少要扎個人場。”
輕悠搖頭,“不行。爹以為小叔在亞夫那裡,你要去了,容易打草驚蛇。”
錦業彈了下妹妹的頭,“你把爹當蛇妖啊你!不孝女!我真替爹難過啊啊啊啊!”
誇張地捧心倒下。
輕悠知道哥哥其實是寬自己的心,笑道,“人家就是不想爹再多心。現在家裡事情這麼多,咱們能私下裡解決的就不要捅到他們那裡,讓他們瞎擔心。”
錦業撫了撫輕悠的頭,應下了。但硬把自己的心腹小廝派給了輕悠,因為十郎還在養傷中,沒法保護輕悠。雖然輕悠有功夫,到底還是個女孩子,不能掉以輕心。
隔日,天光明媚。
可北風卻呼呼地颳得人直打哆嗦,比起芙蓉城有山脈遮擋,這應天城的深冬不是大雪,就是北風,凍人得很。
輕悠包得跟粽子差不多,還是覺得冷得慌。出門時,母姐們給她煨的小懷爐,早已經在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等待中,冷掉了。
她實在受不了,跳下車在雪地裡跺腳。雙眼仍一眨不眨地盯著二十米外的那幢西式大洋宅,四周都站滿了荷槍實槍的警衛,黑色雕花大鐵門前,更是並列兩排士兵,嚴密得彷彿蒼蠅也飛不進去。
她計劃的是見姜愷之,比起大總統的城府和難測,姜愷之至少在她面前有時候是藏不住的,應該更容易打聽到小叔的情況。
就亞夫之前透露的訊息,她直覺也許姜愷之根本不知情,這只是姜嘯霖自作主張想要以此引她前來,藉機給弟弟創造機會罷了。
可惜她沒有任何眼線關係,不知道姜愷之現在是否在軍隊,只能傻傻地等在姜府門口。
將近正午時,終一有汽車駛來。
她聽到門衛叫了一聲“將軍”,立即衝了過去。
在姜家,姜嘯霖應該是叫總統,那麼將軍就只有姜愷之啦!
輕悠立即衝了過去,中途差點兒被雪滑倒,嚇得緊跟的小廝直叫“七小姐小心”。
那時,車裡的人聽到這聲“七小姐”,便沒讓司機立即開車,回頭朝後望了過去,看得那穿一身厚厚胡桃色綿襖裙的球狀物,就像是滾過來似的窘迫樣兒,漂亮的薄唇綻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戴著雪白手套的指,輕輕點了點,便開啟門下了車,他的副官緊張地喚了一聲,被他舉手打斷,同時壓下了門前警衛們的陣式,邁步朝滾來的棉球兒走去。
嘎吱嘎吱的腳跳進一寸厚的雪地裡,輕悠跑得叫一個驚險,臨到近處,她人也沒看清,叫著“愷之,等等我”,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