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們在追求理想的時候,還要記得咱們身後守候著的家人。”
“我們亞國畢竟是個傳統悠久的國家。而婚姻,並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大家族的結合。婚姻裡,更多的是責任和義務,不可能只用愛情來支撐。”
“現在,你們倆已經不是當年的那雙小兒女。你們已經長大,有自己生為人子,生為人女,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凡事,最好三思而後行。成熟一些為最好!”
前面說了那一大堆,令在場所有人都非常動容。
聽在輕悠耳中,那都是為了打消掉眾人之前聽到亞夫和十一郎的那些陳敘時引起的震撼,都是為了最後這兩句做鋪墊的!
她緊抿著唇,只低頭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一句,也沒有抬頭看他們兄弟兩一眼。
姜愷之一邊感激大哥最後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邊失望著輕悠仍然不肯看他一眼。
他自問,今天的一切雖早在預料之中,可真要說他逼迫她,又言之過實。
因為織田亞夫的身份,遲早一天都會被識破。
以軒轅瑞瑞心性,會有此反應也是遲早的事兒。
可是,在芙蓉城裡,沒有人敢指出織田亞夫的身份。有認識他的,也因害怕他那可怕的雷霆手段,而保持沉默。
他想來想去,就只有大哥最適合,不管是大哥的身份還是地位,都能絕對配得與織田亞夫一相計較。
也只有這樣,即可戳穿織田亞夫的身份,他又不用直接出面,輕悠會怪他,但至少比他直接來揭穿要好一些。
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好像一切跟他預料的不一樣。
“這下你高興了!”
車門剛關上,姜嘯霖再忍不住喝罵出聲。
姜愷之一愣,“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我姜嘯霖沒有你這樣的好弟弟,竟然為了一個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算計自家大哥。你算到我來了必然會拆穿織田亞夫的身份,將他趕離軒轅輕悠身邊,好幫你保住在她心裡的好印象。
那麼,你又算沒算得到,軒轅輕悠會不會因此就回心轉意?還是看穿你的這些無聊的小伎倆,就此對你厭惡到底?!”
姜愷之頓失表情,血色盡褪。
姜嘯霖扭過頭看著窗外,擰了擰眉心,沉沉一嘆。
他剛才像個小丑似地說了一大堆,最終卻只得她一句“多謝大總統賜教”,他要是再聽不出她的嘲諷,他就該回去跟弟弟一起撞牆了。
這個軒轅輕悠,倒真是傲氣得很,連他們姜家都瞧不上眼!
☆、86。這一次,換我來追你
喧譁了一日的大屋,終於歸寧。
窗外黯淡的秋日無力地落在廊簷外,照不進內室,古拙樸實的紅桃木桌椅,深色石板地冷冰冰的,淡淡升騰的雲鼎焚香,整個房間顯得死氣沉沉,而那塊高懸的“天下第一錦”御賜扁額,徒生嘲諷可笑之感。
僕人們低頭垂臉地打掃著一片狼籍。
卻有大門口到屋院外的那一箱箱刺目的紅色禮箱,簇新得扎眼,刺心。
“老爺”
眾人剛鬆口氣,軒轅瑞德突然渾身一抖,昏了過去,嚇得女人們驚叫不迭。
輕悠扣住父親脈膊,她跟著小叔清華也習了些醫理,略通一二。
“小七兒,老爺怎麼樣了?”
“嚴不嚴重啊,剛才都吐血了,要不趕緊送醫院吧?”
輕悠號完脈說,“父親氣血極弱,應是氣急攻心所至,耗損過大,現在是撐不住昏過去了。”
三娘立即招來了廚房的管事吩咐熬煮補氣養血的膳食。
寶仁和管家一起將人抬回了屋,女人們七嘴八舌地出了主意,簇擁著離開了大屋。
三娘吩咐完,回頭看到女兒站在一箱箱的聘禮前發怔,微微嘆了聲,將啟口時,輕悠先開了口。
“娘,我想大總統應該是秘密前來,此事不宜申張。這些聘禮,我們使人送到芙蓉園去也可。”
三娘點頭,“也好。不過,這裡東西數目眾多,價值不菲,送來的又是那樣的人家。不能隨便就這麼退回去了,必須得找個合適的人看著,恐怕還要跟那家人打個交道,即是退禮,就更不能落了咱們家的禮數。”
到底人家為了提親,連大總統都搬動了。若在放在以往,必然得由家中一位身份較高的長輩親自送還。可眼下軒轅瑞德被氣昏過去,最合適的人就是軒轅清華,也仍在院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