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叢中蟬聲突然聒噪得刺耳。
那道關門聲震回了輕悠慌亂的心神,她的確是個笨蛋,跑進來就能躲開那個魔鬼嗎?!
“悠悠,這就是你選擇未來要待的地方?”
他好整以暇地踱步過來,目光輕輕掠過十幾張桌椅,紅木講臺,被擦了一半的黑板,最後落在靠窗邊的女孩身上。她穿著同那些學生一樣的白色藍鑲邊及膝裙,格外的嬌嫩可愛,細白的手臂環抱著自己,纖長的小腿緊閉在一起,渾身充滿防備,卻脆弱得彷彿連窗外的日光都能將她融化。
然而,這般看著,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出完全不同的另一副畫面,女孩身無寸縷地躺在他身下,渾身染滿動人的紅暈,因為自己的狂野粗暴發出惑人心魂的叫聲。
漆黑的眼眸倏地變了變,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這樣的變化讓輕悠直覺不安,根本沒有心思跟他虛與偽蛇,直喝道:
“織田亞夫,你究意想要什麼?”
“要你。”
他也沒有猶豫,說出了深埋心底多年的渴望,卻不得不略去了兩個字。
“四年前你已經得到了,還不夠嗎?”
說出這句話,她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緊,呼吸都是疼痛的。
“四年前你逃離我的時候,我就發過誓,悠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回到我身邊。四年了,我們終於再見面,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撫她蒼白的臉,她一閃躲開,更加無法剋制心頭的翻湧。她最恨的就是四年前的一切!
“織田亞夫,你休想,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立即挑起他的怒火,伸手攔住她,將她困在胸膛和牆壁之間。
她的眼眶一片溼紅,眼底盈動的水花彷彿就要墜落,卻硬是被她用力眨了回去。
“因為,你是東晁國人,我是亞國人。我們是敵對的國家,敵對的民族。”
明明那麼弱小,明明害怕得要命,偏偏那麼固執,死守著那該死的原則和堅持,明明根本贏不了,說了等於白說,還非要跟他對著幹!
“呵,我以為你又要說,你已經有未婚夫了,好女不伺二夫!”
他冷笑一聲,盡是不屑,邪氣飛揚的眉角,危險得令人心顫,更美得讓人窒息。可熟悉他的人就不會為這般魅人的笑容痴迷,早嚇得渾身戰慄,恨不能立即躲到天涯海角永世不見。
“你”她被他話裡的嘲諷羞侮辱得漲紅了臉。
他抬起手,漂亮的長指圓潤光滑,玉質般的光澤,竟看不出長年執掌殺器,指腹輕輕滑過女孩的鬢角,將一縷汗溼的發勾到耳後,這動作溫柔得令人心動,可他的眼神陰鷙兇猛得像要噬人,她只感到從他碰觸的那一點開始,寒意擴散了全身。
她的瑟縮,像在宣告他的勝利,讓那漂亮的唇角更加高揚。
“悠悠”
聲音突然溫柔得不得了,可吐出的話卻狂妄霸道得讓人驚怵,“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你腳下乃至整個亞國都將成為我的囊中物,即時你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后,自然只能伺候我這個你唯一的男人!”
只要亞國消失,東亞大陸統一,就不存在所謂的敵對關係了。
“織田亞夫,你瘋了!”
“對,你說的對極了,從遇到你開始我就瘋了。那男孩說的更沒錯,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在地獄的深淵了!”
他緊緊扣住她細小的肩頭低吼,呼吸急促,目光鷙亮,逼迫著她心底緊守的那道世俗構築的界限,想要將之徹底摧毀。
窗外幾縷穿過濃密葉隙的陽光中,飄浮著的細小微粒,激烈地衝撞著。
她猛地倒抽口氣,尖叫:
“你織田亞夫,這裡不是你們東晁帝國,這裡還是亞國,我的祖國。你沒資格在這裡大放闕詞,為所欲為,你走開,你滾——”
她用力推他,想逃出他的桎梏,她捶他打他踢他,甚至用腦袋撞他的胸膛,就像一頭憤怒的小母牛,發了瘋地橫衝直撞。
而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高大的黑色身影大半浸在窗下的陰影裡,懷中的女孩在唯一一抹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脆弱單薄,他任她發潑,低垂的眼眸精光四射,愈發激情澎湃,宛如剛剛甦醒的獸,正在欣賞即將入腹的可愛小獵物最後的垂死掙扎。
“悠悠,四年了”
在她打得失力喘氣時,他將她抱進懷裡,雙臂緊得能聽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