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人生啊?”她又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年齡也不小了吧?做點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娶妻生子!”同時摸了張國慶臉一下,“就像我老頭這樣!”國慶抓住她的手:“我有那麼老嗎?”兩個人又開始打情罵俏,我心裡堵得不行,就藉口肚子疼先走。
他們幾個看著我站起來,凌霄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目光充滿了鄙夷和譏諷。我如芒刺背,落荒而逃。想到她也是師大的,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認識蘇菲!
第九章 募捐
回到宿舍,我往蘇菲家打了電話。是一個陌生人接的:“啊,啊,是蘇菲的同學啊!他們搬走啦,對,對。接到上海去了,哎呀,可轟動了,多少年頭一樁啊,哎呀媽呀!大夥都可高興了,替他們高興唄”
我把電話放到胸前,她父母也走了,從今以後,我們是很難聯絡上了。
金壘的貪官爸爸給我找了個活,幫他們地方几個單位裝機器。錢雖然不多,但對我來說,卻能解燃眉之急。我幹了一個假期,掙到一些錢,在電腦裡也和幾位師範的美眉打得火熱。
我現在明白自己的性格,大概和趙小雷差不多,一開始很吸引人,相處時間長了就不行!我得抓住相處好的時間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一旦被踹就太可憐了。雖然這樣並不光彩,但我知道許多家境困難的大學生還泡進城打工的老鄉妹子,騙她們的血汗錢花,我好歹沒下作到他們那種程度,靠!難道我真的淪落到要去做鴨?先和這幾位美眉好好培養感情,等9月份來上海自然一切都不愁。屆時我要親情牌與苦情戲同時上演,新的一輪即將開始。我得做好充分準備,
開學的日子總會到的,奶奶地上海,等著我!
錢是個極大的難題,我是調劑的,需要交二萬多的學費,這對母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甚至動了賣房子的念頭,房子是堅決不能賣的,那是爸爸拿命換來的。到任何時候都不賣,留著它,立在那裡!我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衣錦還鄉,還要住住這個破房子,讓周圍的鄰居都知道我冷雪松曾經在這裡生活過。我們去廠裡找領導,挨個央求,簡直就差下跪了。總廠的書記自己上班,但是家境的富裕令人乍舌,據說賭錢一個晚上就能輸掉幾萬,我們東北就是這樣的幹部太多了!他皺著眉頭跟我們娘倆講困難,“廠子大,工人多,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們要多多體諒”最後我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又上他家去了一次,孝敬他一堆鈔票,我相信舍不出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他終於同意過幾天全廠開會時搞個募捐。
蘇菲的離開母親絲毫也沒有難過,她脖子上繫著蘇菲買的寶藍色的絲巾,腳下蹬著蘇菲買的皮鞋,冷笑著對我說:“兒子,現在這些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嬌氣,事兒多。咱們家窮,誰會真心跟你?你就和媽好好過。”我點頭,但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募捐如期舉行,我先上臺發表了一段熱情洋溢的演說,主題就是我的母親,她的辛苦,她的不容易,她獨身一人撫養我的艱難旅程,媽媽真是個天才的演員,上來抱住我就熱淚盈眶。旁邊有人在拍照錄象,我們小城的電視臺也來了。媽媽湊到麥克前抽噎著說,“他爸爸死前跟我說一定要供兒子讀書,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他”這種情景引得無數大爺大娘大伯大嬸感慨唏噓,募捐的盒子放好了,大家魚貫上臺向裡投錢,我低頭扶著母親站著,每當有人經過就說聲“謝謝”!書記廠長最先上臺,書記高舉著我送給他的一千元人民幣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投進了盒子裡,幾個大的領導都捐了一千五百不等。忽然一個人用鼻子冷笑一下,我微抬頭,果然是趙田仰。他居然握著枚五分的硬幣丟進了盒子裡,在我機械的“謝謝”中下臺去了。總廠二萬多人,我們二分廠也有六千多人,一個人捐兩塊也能有一萬多呢。最後工會主席把盒子遞給我,錢他們已經理好,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塊的,其它的分為四摞,當然零塊毛票的那摞佔了絕大多數。他對我說,“一共是兩萬三千五百四十二塊三角五分”,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幅紅色的捐款橫匾,上面用毛筆寫著捐款的金額。我接過來,我們娘倆捧著與領導們在攝影機前一道留念,我心想:這五分肯定就是趙田仰的那枚!
我們倆個是高中同學,他家境和我一般,也是隻有個老孃,父親公亡,但他母親的戰鬥力與我媽相比差距太大了,他們只得到了一些撫卹金,別的什麼都沒有。讀高中時,我們同時看中了班上的小美女張帥,為了和張帥坐一桌我們都沒少動腦筋。他個子太高了,坐前排不可能,就跟張帥的同桌換座位,我則直接去找老師,因為我近視,理所當然地坐到了張帥旁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