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就上了兩天小學就輟學回家放羊了,也不認識瓶子上的那些字,反正都是香噴噴的好東西,又擱在梳妝檯上抹臉上總沒錯。
有一袋粉。白白的,聞著特別香,她心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粉餅?為啥不是餅狀的?可能高階粉餅就是這種香粉粉吧,不管了,往臉上乎。
可憐陳天的痱子粉啊,就這麼讓人糟蹋了。。。。。。
於鵬做好了飯就叫大哥大嫂出來吃飯。
陳天本來想幫著端菜於鵬怕她絆倒就讓她先上桌等著,於鵬自己忙緊忙出的端菜。
大嫂笑著跟陳天說。“弟妹好福氣啊,這在農村快生了還得下地幹活呢。”
這話說的。看著是羨慕陳天好福氣,笑裡藏刀的卻是暗諷陳天嬌氣。
“沒辦法,鵬哥不讓我幹活。打從嫁過來我就沒幹過什麼活,我都閒的難受了!”羨慕吧,嫉妒吧,我愛咋樣就咋樣,我男人就願意慣著我,你管不著!
陳天本來是漫不經心的坐在桌邊擺弄桌布玩也沒抬頭看於大嫂,只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嗆的她打了個大噴嚏,這什麼怪味又香又臭又刺鼻,鬧了巴登的?
洗面奶、擦臉霜、護髮素、洗髮水,還有厚厚一層痱子粉,能不刺鼻子麼?那麼多種香精香料湊一堆能不燻人麼?在混合著於大嫂那不讓鬚眉的汗腳。。。。。。
對,你沒看錯,於大嫂除了抹擦臉霜。還把洗面奶護髮素洗頭水痱子粉都整臉上了!要說於大嫂不認識這些東西也不奇怪,農村人洗頭都是用洗頭粉,她哪能想到這好聞的奶液一樣的東西是洗頭用的!
於大嫂被她淡淡的回答刺激的一口氣梗嗓子裡了,本來想噁心陳天,結果被她噁心到了。
這就是陳天跟嚴莉莉的不同,嚴莉莉受了刺激就生氣,陳天才不氣呢,她要生氣那不就如他人意了麼,你不是暗諷我懶麼,那我就曬幸福給你看,眼饞死你!
陳天漫不經心的一抬頭,小嘴果斷變成o型,她被大嫂白不呲咧的大白臉震驚了!這這這!白無常附體?這難道是——痱子粉?
“大嫂,你長痱子拉?”這大白臉配上黑車軸一般的大黑脖子,這也太具有喜劇感了!
“大冬天的長啥痱子?”於大嫂還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個洋相,她就覺著擦的越白越好看,還格外多塗了一些。
“那你擦我痱子粉幹啥?”痱子粉能往臉上塗,陳天算開眼了。再有她為什麼聞到了她的護髮素的味?好像還有洗髮香波?於大嫂這是鬧的哪出啊,太搞了吧?
“那是痱子粉啊——”於大嫂有點下不來臺,但是又怕說不認識讓弟妹笑土包子,嘴硬的為自己狡辯。“我以為是粉餅呢,我跟你說我在老家用的粉餅都是最好的,跟你這粉差不多!看走眼了,走眼了!”
“那我梳妝檯上其他的東西——”陳天好心的想提醒她,哪個是抹頭上那個抹臉,她確信自己聞到了護髮素和洗髮香波的味兒,大嫂頭髮可沒洗看她那擀氈打綹的頭髮就知道至少一個禮拜沒洗頭了——那她的護髮素抹哪去了?
“我就隨便擦了點,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於大嫂以為陳天不讓她動有點不樂意了。
“。。。。。。擦吧”陳天看她那一臉跋扈樣,把友情提示又咽肚裡去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作死別怨沒人超度你啊。
“你大嫂用你點破玩意還捨不得,小心眼!”於鐵柱看陳天不幹活就覺得礙眼,再看她好像不願意讓自家婆娘動她東西就更煩她,這都是他老於家的,她得瑟啥!
“破玩意是不值什麼錢,要不大哥給大嫂買點?”陳天根本沒把於鐵柱放眼裡,一點大哥樣都沒有的人也不配得到她的尊重。
於鐵柱也被她刺激了,本想拍著桌子罵她,但一看於鵬端著盤子過來了又把即將脫口的人體器官咽肚子裡了。
“來來,開飯了!——我的天媽老爺子啊,大嫂你抹這麼多痱子粉幹啥啊?!”於鵬端著盤子上菜,不小心掃到大嫂一眼當時嚇的手裡盤子都要掉了,這哪來的白無常啊?冷不丁看這麼一張白麵臉也太刺激了!
大嫂尷尬的有點下不來臺,嘎巴著嘴不知道說啥。
於鐵柱狠狠的瞪她一眼,這個死婆娘,淨出洋相!
難得一向沉穩淡定的鵬哥也被嚇住了,在看自己媳婦穩穩的坐在凳子上,面帶淡定的微笑。
挑眉,媳婦,你看這麼驚悚的東西都不害怕?
頷首,鵬哥,淡定。
小兩口又無聲的交換了眼神,不怪於鵬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