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外殼呢。
劉鑫滿廠找零件,二極體那玩意有的是,電容電線也好找,關鍵是這個耳機。他尋思給於鵬整個帶外放的音響,這個音響就得用喇叭,喇叭可不好找,他轉悠了幾圈沒發現有廢棄的喇叭。
眼睛一轉,有了。
直接殺到船控車間。
這裡做的是船頭,相當於一艘船的心臟呢。打眼一看,嘿嘿,好多的音響啊。趕上吃飯沒人,他跑裡面對著人家的大音響咣咣就是兩腳。然後不慌不忙的回自己車間,一看,好傢伙!
於鵬不愧是焊接班的頂樑柱,那手藝真是好。
一個半大不小的盒子讓他做的那叫一個規整,連個毛邊都看不見。這會焊完了正拿著油漆往上刷色呢。
“我說你能別這麼形式主義麼,生怕人不知道你多稀罕你媳婦似的!”劉鑫站那看了一會看明白了,人於鵬拿白漆當底料,上面畫了個紅心,心裡面是個大大的天字。這傢伙就差在脖子上掛個牌,上面寫著,我愛我媳婦陳天!
“這怎麼能是形式主義呢?這叫羅曼蒂克!”劉鑫這小子太不懂女人心了。晚上媳婦一看自己這一顆火熱的紅心不得嗷嗷的就撲過來對自己一通狂吻?哼哼哼,這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啊。
到了下午上班,劉鑫叼著個小菸捲就溜達到人家船控室了。船控班的班長正上火呢,這眼看就要下水的船怎麼音響壞了呢?劉鑫拍拍人家肩膀還跟那勸呢,趁著還沒下水趕緊去申報一個新的啊。這個你也別扔了,怪可惜的,給我吧。
那麼大個的音響用著也不順手啊,他用了一個下午時間又給改造成個小型音箱,安於鵬那一顆紅心匣子上正合適。
陳天看了那一顆紅心,沒於鵬預想中的狂吻,倒是給他一個晴天霹靂。
“這看著咋那麼��四兀墾�群衾駁男模�錈婊剮戳宋業拿�鄭 背綠煸嬌湊飧穌�叫蔚男『兇釉蔣}人,上面竟然還寫了自己的名字,這要是再上幾個小字,松柏長青,整個一個骨灰盒啊!
劉鑫這叫一個樂啊,該!活該!讓你得瑟!馬屁拍馬腿上了吧?
於鵬鬱悶了,趕緊解釋啊。“媳婦,你看,這心就是我愛你的心啊,這就證明我把你銘記在心啊。”
“那些把名字刻進石頭的,石頭比名字腐爛的更快!你這個白鋼盒子,呵呵呵,同理。”劉鑫想起一句課文,用這上正合適。
於鵬惱羞成怒了,用腳一踹他屁股,少廢話,麻溜的開工了!
劉鑫鼓搗鼓搗,組裝好了機身,在拉上一根長長的導線,把地線直接埋在地裡連上地線一直延伸到屋外,這就算天線了。
開啟一試,呦呵,能收好幾個臺呢。還別說,用船上改裝的音箱效果是真不錯,一點雜音也沒有,正經的礦石收音機啊。天線架的高高的,收的臺可不少,而且還不用插電源,真是方便啊。
劉鑫拍拍手,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對著嚴莉莉獻寶“要不我也給你做個聽聽?”
嚴莉莉直搖頭,那個血茲呼啦的心太嚇人了!她腦補了下把裡面的天換成自己的莉字,然後周圍在放倆盤水果,在燒幾株香不要!堅決不要!
於鵬和陳天有了自己的第一件家用電器——自制收音機。
每天早起聽會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和報紙摘要,這是雷打不動的。評書也聽,音樂也聽,實在沒意思了陳天自己還聽會小喇叭廣播。這就是給悶壞了。
天氣一天天轉暖。這天傍晚,約莫著於鵬快下班了,陳天蹲在爐子前燉湯。
開春天暖和了,她就把爐子搬到了院子裡,用煤總比用氣便宜些。
嚴莉莉一推鐵門進來就看見她這幅賢妻良母樣。
“你做飯了沒?在我家解決得了。”陳天看她來了,正好自己燉了骨頭湯一起吃多好。
嚴莉莉在她的薰陶下也開始學做飯,晚飯也能自己做了。不在外面吃省了不少錢不說還贏得了劉鑫的極力表揚,這讓她很得意,雖然經常做糊菜也偶爾炒鹹但是倒也從中體會到洗手作羹湯的快樂。
“劉鑫今晚要值夜班,來你這蹭頓飯行不?”她搖搖手,陳天這才注意到她手裡拎著一個大布口袋。
“歡迎啊,你拿的啥啊?”接過口袋一看,好傢伙,滿滿一口袋哈爾濱紅腸!
“把這切了湊盤菜吧,不白蹭你的。”其實她主要就是為了送東西才過來的。
“這得多少錢啊?”陳天是很喜歡吃紅腸的。
東北的哈爾濱紅腸借鑑了俄羅斯的方法。正宗的紅腸肥瘦比